其餘人也噤若寒蟬,連呼吸都不敢大喘一口。
唐甲這才滿意。
他容易嗎?
應付了郭東州一天,回來還得教訓這幫兔崽子,真真累人。
以後還要跟郭東州成親,唐甲一想到這裏就頭疼,他按著額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早知道如此,他就……算了,扮成小太監他還是接受不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太奇妙。
唐甲也沒想到會在青樓遇到郭東州,那家夥還對自己一見鍾情。
他搖了搖頭,歎口氣。
……
魏九昭早早就躺在了榻上。
練了一天的箭,他的手臂酸痛得抬不起來。
屋內燃著熏香,淡淡的幽香飄散在空中,令人昏昏欲睡。
但他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手臂太過於酸疼,他忍不住抬手去捏。
唐知禮進屋,見狀便問,“怎麼?累壞了?”
魏九昭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唐知禮便走過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我給相公揉揉吧。”
“不用了。”魏九昭忙拒絕。
主要是唐知禮這人不正經,好色得要命,說是幫他捏肩膀,誰知道會做什麼,是不是會趁機占他便宜。
雖然夫夫敦倫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但他們剛成親,幾乎天天晚上都親近。
魏九昭真的受不住,都有點怕,他寧願自己慢慢揉,也不想唐知禮亂摸。
唐知禮也沒勉強,順勢坐在床沿,雙腿交疊放下,目光從上至下將他打量了一遍。
“相公真俊。”他讚歎道,“就是太小氣了。”
唐知禮撇了撇嘴角。
他本就長得美豔妖嬈,加上眉梢帶著嫵媚風情,這樣一撅嘴,就更顯風流了,魏九昭竟然有種想要吻下去的衝動。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魏九昭慌張移開視線,暗罵自己瘋了,壓製住心底蠢蠢欲動的念頭,離唐知禮遠遠的。
唐知禮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一聲,站湊過去,湊到他耳畔,低語一句:“相公怕什麼?我又不碰你,就是想幫你按摩罷了。”
聲音極其撩撥人心。
魏九昭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
“你瞧瞧你那眼神,好像我是個登徒子似的。”唐知禮失笑。
可不就是登徒子嗎?
在營帳裏頭,這人都想跟自己鑽被窩,隨時隨地發情,他能不防著嗎?
魏九昭抿著薄唇沒吱聲。
“我說真的,”唐知禮收斂了笑容,神色認真嚴肅,“相公這麼累了,我總不能每次都親你摸你。”
他的語氣很鄭重,不像是敷衍,倒有點兒認真。
魏九昭還是不說話。
唐知禮看穿他的想法,無奈地道:“我是個正常男人,況且我還那麼喜歡相公,對相公動手動腳的,也是情理之中。”
說著,他還特意挺了挺胸,似乎是為自己辯解。
魏九昭默然。
這人平時看起來斯文端方,沒想到私底下這麼奔放。
他收斂思緒,還是沒有搭理唐知禮。
其實成親這麼久以來,即便天天鑽被窩,唐知禮也從來沒有吃飽過。
他天生精力充沛,又喜歡小侯爺,哪裏能忍得住不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