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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兩位警員人都傻了，一時間驚慌到不知所措。
筆錄員顫巍巍地問道：
“小馬，你在水裏放了毒？”
“我放了個屁！”
小馬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
“這老東西是在誣陷我你看不出來嗎！”
他此時也真算是被氣糊塗了，跑過去一腳就踢在了黃老四身上。
“起來說話！”
可黃老四是誰！
既然被他想到了脫身的法子，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他就好像真的死了一般，被踢了一腳也毫無動作。
慢慢的，小馬自己也有些慌了。
伸出顫巍巍地手去探了探黃老四的鼻息。
這一探不要緊，頓時把他嚇得亡魂皆冒！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死了，怎麼可能死了呢？”
黃老四可是仙家，這點收斂呼吸的技術那可是手拿把掐！
甚至能讓華佗再世都把不出他的脈象！
他打算讓對方把自己送進醫院，這樣才能夠最快地脫身。
不出意外的，小馬很快撥打了120。
救護車幾哇幾哇地走，正如它幾哇幾哇地來。
黃老四微微一笑，不帶走一片雲彩。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黃老四就已經被蓋上白布了。
小馬呆愣愣地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口中直念叨：
“完了完了，剛上任沒倆月就攤上了這等事，以後也別想再端這碗飯了……”
“怎麼辦？還救嗎？要我說直接拉火葬場得了！”醫生說道。
可小馬不知所措地扣著手，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屁話！屍體還沒被調查取證，火什麼化！”
反倒是筆錄員沉聲說道：
“掉頭，回警局！”
“還回去幹什麼？”小馬有些發愣。
“回去讓鍾法醫好好看看！
看看他究竟是死於心髒病還是水中毒，亦或是被你踢死了！”
筆錄員是個老刑警，此時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小馬。
如果小馬最後沒有上腳踢黃老四，那事情就還有回轉的餘地。
可現在……
就算不是被水毒死，也隻會是被小馬一腳踢死的了……
懷揣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警局，小馬敲開了法醫室的門。
此時的鍾法醫正在解剖陳強李哥的屍體。
他也是奇了怪了，這倆人身上沒有一點傷痕，體內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表情也十分安詳，就跟正常壽終正寢的人一樣！
這一天可把鍾法醫累夠嗆，本就是即將退休的年紀。
卻在短短一天之內接收到了五具屍體，這可是以往半年乃至一年才能有的量啊！
最關鍵的，前兩具女屍腐爛速度極快。
縱然是他這個在警局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老法醫也有些遭不住那股子味道了……
但基於職業素養，即便再累他也打算咬咬牙再堅持堅持。
可誰知道，就在他一扭頭的功夫，黃老四的屍體就不見了！
依稀間，鍾法醫感覺一個黃色的東西在眼皮子地下一閃而逝……
他反複揉了揉眼，又仔仔細細確認了一番，最終歎道：
“唉，真是忙的頭昏腦花，竟然幻想有人給我又送來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