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桃老頭回到櫃台後麵的書架上拿來一本古籍翻閱起來。
江鬆眼尖，看到了那本書上的幾個字：天師道禁術全解。
他當時就是一陣驚訝，桃老頭難不成是來自天師道 的道士？
天師道又叫正一道，指的是龍虎山那夥道士的道統。
禁術這東西往往都是門派的不傳之秘，江鬆不信一個外人能獲得人家道統的傳世根基。
柱子叔留給他的天師傘據說是從一位正統道家弟子的人手裏借來的，難不成與這老爺子還有關係？
江鬆暗暗思忖著，決定回頭等人都散去的時候，單獨請教一下這個問題。
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當然不能詢問。
於是江鬆就沒打擾桃老頭，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小紙紮人身上。
紙紮人是用黑色的油紙紮成，沒有五官，隻有一個形狀。
上麵甚至連一點點多餘的紋路都沒有畫。
因此，那根被老頭塞在下麵的卷毛就顯得有些惹眼，江鬆一下子就看到了。
“老爺子，這根毛發為什麼要放在這裏？”他問。
桃老頭正撓著頭看書呢，聽江鬆一問，隨口就回答道：
“所謂落葉歸根，萬事歸源，從哪裏來當然要回哪裏去。
隻有位置匹配對了，才能更精準地匹配到黑衣人的身份，如此一來才能勾動他與二人之間的因果……”
江鬆一聽就明白了，意思就是毛從哪裏來當然就要安回到哪裏。
桃老頭這是想錯了啊！
他和江鬆最早的想法一樣，認為黃老四是掏了黑衣人的襠。
“老爺子，我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哪裏？”桃老頭合上書，目光灼灼地盯著江鬆。
卻不料被一旁的黃老四搶過話茬說道：
“胳肢窩！是胳肢窩！”
他看起來有些氣憤，
“你們一個個把我當成了什麼人？那種下三濫的招數是我能幹出來的嗎？”
黃毛一臉懵逼地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的黃老四。
也得虧是他不明白具體情況，不然可就被他抓到把柄，少不了一番嘴炮了……
“這樣啊……”
桃老頭了解後也沒再多說，取下那根毛扔掉後，又重新取來一根新的，問向黃老四，
“左還是右？”
“我哪知道，當時情況急，隨手抓的！你這麼能，都試試唄？”黃老四擺出一副傲嬌狀。
“左側腋下！”江鬆幫黃老四回道。
當時黃老四與黑衣人打架的時候他也在場，也想起了黑衣人最後離開時衣衫破爛的部位。
桃老頭不再多說，夾起卷毛就塞進了小紙人的左側腋下。
又經過一輪的掐訣念咒，小黑紙人果然就動了！
不過想象中的紙人飛出去帶著幾人尋找目標的場景並未出現。
它隻是在桌子上來回轉著圈。
神奇的是，原本漆黑的紙人身上的顏色逐漸變淺，最終竟變成正常符紙的那種黃色！
而它所走過的軌跡，則在小圓桌上完整地畫了出來。
毫無疑問，這紙人會掉色！
紙人的那種黑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材料，所行走過的軌跡應該是一個地圖坐標！
最終，紙人停在了圓桌上，不再動彈。
不過桃老頭卻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