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嫂嫂也不必過於傷感”。這句詩脫口而出後,謝允寧心想糟糕了。果然溫書禾轉過頭來,柔聲問道:“妹妹剛才那句詩文采斐然,真是妙極了,不知平日看的是誰的詩作,可借我拜讀片刻?”
謝允寧犯了難,背詩這個功能幾乎是刻在中國學生的骨子裏了,當時也隻是脫口而出,她總不能告訴溫書禾那本書在自己腦子吧。隻好硬著頭皮,笑嘻嘻道,“這句詩是我前些日子做夢,夢裏夫子念叨的一句話,沒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場了,還好沒鬧笑話,嫂嫂要是喜歡,改明我要是再夢到這位夫子,一定問問夫子讀的什麼書。”
溫書禾狎笑,用手點了點謝允寧的額頭:“就知道你這猴子精的很,盡逗我開心,平日裏功課還是要盡心,不可偷懶。”
謝允寧聽到此話,連連點頭。
“今日我來,是帶著娘吩咐的任務來的,三個月後便是你的生辰,也是你的及笄禮,娘特地囑咐我帶你去街上看看飾品這些,衣裙娘說她要親自為你縫製,今日就先去挑你喜歡的樣式。”
謝允寧怔了怔,原來自己也到了及笄之年,時間可真快,感慨一下後,謝允寧便拉著溫書禾的手高高興興上街去了。
皇宮裏,開國幾十年來,匈奴人予取予奪,勒索錢糧,奪掠百姓,多少仗敗給匈奴,這是第一次大勝。
果然匈奴不是不可戰勝的。
劉徹在宮中大笑不止,笑的淚都崩出來,傳旨封衛青為關內侯。
麵對如今的困境,劉徹問衛青:“假如錢糧足夠,你能否為朕直搗王庭,六十年大漢之辱加倍奉還。
衛青沉默良久,才拱手道:“臣能為陛下勝匈奴,難言能為陛下平匈奴。”
這些年匈奴強絕東亞,絕不是一句虛言。
不止是大漢,西域諸國都被匈奴壓著,控弦之士四十萬,來去如風。 要想追擊,隻能踏入瀚海,從茫茫草原或者莽莽狂沙裏尋找道路。
即使是衛青,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找到路。 退一步來講,就算能找到路,要想把匈奴打殘,也至少要兩路兵馬。 一路狙擊匈奴主力,一路搗毀匈奴王庭,方能吃掉他們的有生力量,燒掉他們未來的糧草,讓匈奴徹底喪失與大漢為敵的力量。
劉徹挑眉,懂了。他拍拍衛青的肩說:“你的意思是,大漢除了你之外,這群老將全是廢物,沒法配合對吧?”
衛青無奈:“臣不是這個意思,臣隻是覺得幾位將軍的打法還是有些暮氣,要麼是死學兵書裏的車騎同戰,被匈奴人放風箏,要麼是跟李將軍一樣跟匈奴人拚騎射,他的騎射是比匈奴人更強,但他的麾下……
劉徹擺擺手,他不聽理由,隻聽解決辦法。 劉徹說:“給你兩年,能不能找到一個人,培養成你的助手?”
衛青的神色古怪起來。
劉徹皺了皺眉,“怎麼,嫌兩年太短?朕隻能給你兩年,兩年再沒有獨當一麵的將才出現,朕就隻能給匈奴當孫子了!”
衛青吞吞吐吐,終於還是道:“其實不用兩年,臣現在就能找到”。
宮殿裏如有電光一閃,衛青見到劉徹眼裏大放光芒。
劉徹振奮道:“是誰?帶來給朕見見!”
衛青的臉色更尷尬,“那人陛下也見過,臣舉薦的……是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