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孫建國的心思，唐書煜有些為難了。
擺在他麵前的有兩條路，要麼，站在學校這邊，回頭就跟楊林說“我們不這麼玩了”，如果學校不能控股，學校則不會再支持他的任何發展計劃。
要麼，他就站在楊林這邊，積極配合楊林把眾音搞好，不管是網站還是極大概率可以拿下的遊戲代理。
兩種選擇各有利弊，問題隻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的區別而已。
可是，這看起來很簡單的問題，作為唐書煜本人卻並不好權衡。
唐書煜有些苦惱地發現，自己似乎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如果跟楊林掰了，即便是他們拿下了眾音，能不能搞的好？他可是看的很清楚，如果是目前的這幫人去做，眾音頂天就是一家能拿廣告費的音樂網站。
但是，在楊林手裏，他才能看到他那種通過簡單的一個音樂網站而衍生出來的各種玩兒法。
理智告訴他，跟楊林掰了並不是個好的選擇。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他選擇站在楊林這邊，學校方麵他又如何交代？
擺明了跟孫建國對抗麼？
他是計軟的院長，比著副校長還低半級呢，並且，孫建國還兼著校辦企業集團的黨委書記，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跟他“放對”就是找死。
如果換成一般的年輕人，麵對這種兩難的情況，多半是要懵比的，?擺明了裏外不是人啊。
可唐書煜卻十分狡猾地把皮球踢給了孫建國。
一臉為難地他說道：“孫校長，情況您也不是不知道，眾音半個月前還在為能運營多久而犯愁，轉眼就能接到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廣告，您的意思我也知道，可您想過沒有，學校就算是控股，目的不也是為了賺錢嘛？關於遊戲這塊，我跟楊林溝通過，他有三星那邊的關係，拿下代理問題不大。隻要遊戲運營起來，還能少得了學校的好處？您身為校辦企業的掌舵人，臉上也有光不是？”
唐書煜表麵上是捧著孫建國，可這話實際的意思則是：老子不會了，你說咋辦吧？
孫建國又豈能不知道唐書煜意思？
氣息一滯的他被氣樂了。
“沒了張屠夫，還吃不了帶毛豬了是麼？”
“您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現在要把楊林拋開，哪怕他淨身出戶，眾音……咱們現在的這些人手，怕是也玩兒不轉。”唐書煜半真半假地說著。
孫建國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片刻才道：“你需要多少時間？”
“至少得有個兩三年，讓咱們的人都熟悉了吧？”
“真正的好項目，我們要抓在手裏，這一點你必須得搞清楚了，隻有校辦企業越來越強大，我們也才更好跟政府要政策。”
他這話，唐書煜也明白，很多事情就算是他這個級別也依然接觸不到。
孫建國是否有個人利益在裏麵，唐書煜不想去研究，但大方向上，都是為了學校這點是沒錯的。
“那產業園的開發權……”
孫建國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拿去拿去，崽賣爺田心不疼。”
“老孫，你也就比我大兩歲，占我便宜呢？”
“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