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被擾總是讓人惱火的。
奈何楊林卻沒有辦法衝朱斌發火，這段時間連帶朱斌在內的這幫技術部的程序員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般玩兒命的幹，加班加點那都是平常，通宵趕工也並不罕見。
他們這麼拚，楊林看在眼裏。朱斌重視自己的項目，楊林也同樣知道。
盡管楊林很清楚，剛剛上線第一天，還是淩晨上線，能有什麼成績？
真正看起量的時候，應該在後續推廣跟進之後再看。
不過，在看過朱斌發來的短信時，楊林還是小小地震驚了一下。
“媽的，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瞧著字裏行間朱斌一副自責不已的態度，頓時清醒過來的楊林笑罵一句。
但楊林的安慰是沒有的，作為一個老板，總不能表現的太直接不是？
有時候“故弄玄虛”也是必要的。
翌日。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楊林才施施然來到公司，這還是他蹺課來的。
朱斌見楊林來了，趕緊來到他辦公室，把他一直關注的數據做了彙報。
“楊總，截止到今天上午十點，眾音播放器的下載量是四萬兩千多，目前還在增長，隻是增長的速度很慢，情況……不是特別好。”
朱斌很羞愧，公司對他的這個項目，要錢給錢，要人給人，他也的確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和熱情去做，而且，身為程序員出身的他，實在看不出這款播放器有哪點不好，體積不大，功能又全，界麵簡介且個性化十足，為什麼眾音那麼多的注冊用戶才僅有這麼一丁點的下載量。
“你這是一副什麼表情？要哭了麼？”楊林看著朱斌皺著一張臉，差點沒憋住笑。
朱斌是真的快哭了，他強忍著內心的挫敗感沉聲道：“不是……我隻是覺得有些……辜負……”
楊林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別說什麼辜負不辜負的，你就是覺得自己做的這款播放器沒有在一上線就大殺四方，跟你所預期的不太一樣覺得有點失敗對吧。”
朱斌愕然抬頭，愣了下才又微微點頭道：“是，是我覺得……自己很失敗。”
如果隻是逗逗他，壓一壓他得意的心思，楊林是樂於“故弄玄虛”一下，做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出來。
但是現在，如果他比表個態，很容易造成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年輕人的自信心被目前所謂的“挫折”給擊垮。
“失敗？”楊林略微提高了嗓門反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它失敗了？”
“嗯？”朱斌忽然有些弄不清，老大這種態度意味著什麼。
“你覺得，眾音播放器還有什麼明顯的缺點沒有？”楊林緩和了一下語氣，溫聲問道。
朱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訕訕道：“楊總，哪有嫌棄自家孩子醜的？”
楊林嗬嗬一笑，道：“客觀點。”
朱斌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楊總，眾音播放器可以說是嚴格按照當初您的指示進行完善的，從界麵上來看，我們比更簡潔，皮膚個性化不說了，基礎皮膚的色調也更柔和，功能上，有的我們都有，他沒有的我們也有，真要說不足……老大，可能真的有不足，但現在讓我找，我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