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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夢想。”
“實現它。”
“都說了是夢想了,一步步的來吧。”
女生宿舍樓門前,陸小冉踮起腳尖,如蜻蜓點水般在楊林的臉頰一吻,轉而逃也似地跑掉了,進得大門,陸小冉轉身,對他喊了句:“謝謝!”
——
頭一次陸小冉覺得時間過的那麼慢。
十點半一到,她也不顧這會兒正在上著專業課,跟老師打了招呼就直奔公用電話亭而去。
當聽到陸小冉說“事情已經解決了”的時候,小冉媽媽還是將信將疑,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她去銀行確認了自己的賬戶多了五十萬之後,才知道女兒說的是真的。也明白了為什麼昨天她一定要跟自己要銀行賬號。
“小冉,這筆錢,是哪兒來的?!”
可是,跟陸小冉想的完全不一樣。
媽媽在知道父親的窟窿堵上之後,不僅沒有感到輕鬆和開心,心情反而更加的沉重了。
“我……朋友借給我的。”
楊林的存在,她並沒有跟家裏人談起。就跟很多正在上學的學生一樣,在校期間的戀愛,總顯得不那麼“正大光明”,她也完全沒有辦法把握父母對這件事的態度,所以,瞞著才是正常的做法。
”朋友?什麼朋友能一下子借給你五十萬!?你怎麼就敢要呀?!你要用什麼還呀?!”
說道後來,語調越來越高的陸母,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咆哮著。
她所能想到的,遠比陸小冉更多。
這樣大的一筆錢,她幾乎借遍了所有親朋卻連十分之一都湊不到,女兒才知道這件事幾天?就有人這樣輕描淡寫地借給了她五十萬?
女兒……到底是付出了什麼,人家才願意借給她?
想想社會上的那些肮髒的交易,陸母並沒有因為老公的遭遇被擺平而感到開心,反而隻覺得渾身冰冷,身為一個母親,她不敢往下想了。
“媽,您冷靜點,是我的……同學!”
“小冉,你和媽媽說實話,你到底幹了什麼。”強自壓住混亂不堪的情緒,陸母故作鎮定地問著。
“我……”聽到這兒,陸小冉再遲鈍,也知道媽媽?肯定想岔了,可是,她一點都不怪媽媽,因為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夠幸運,有一個楊林這樣的男朋友,她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有的時候,超過認知的壓力是真的會把人逼瘋。
“媽,這錢是幹淨的。”陸小冉沉默了一會兒,隻能這麼說。
“真……真的嗎?”陸母的嗓音有變得顫抖起來。
她是相信女兒的,盡管心中依然覺得不可思議,可她還是寧願相信女兒。
“當然是真的了。還有,我朋友說,我爸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您跟我爸說一聲,堵上窟窿之後就不要再有其他動作了,剩下的事情他找人去查了。”
“他?你的那個朋友?”
“是啊。”
“男的女的?”
“呃……男生。”
“我想見見他,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