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爸這種，就跟賭錢不一樣了。
別人賭錢，都是以贏錢為目的的。可老爹要是跟這幾個牌友打牌，那他肯定是以輸錢為目的咯。
回頭想想，楊林覺得自己跟老爹的道行差了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如今這個社會，你想要給人送點禮，人家就算想收，也不見得真敢。
所以，想要送禮的人，總會想出這樣那樣的各種辦法。
老楊這也算是一種。
就像他自己說的：“我手氣不好，輸點錢怎麼了？”
而對於跟老楊一起打牌的那幾個人來說：“我自己打牌贏得錢，這有問題？”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老楊的幾家店在平素裏會得到關照，而相關負責的那幾個人也得了實惠。多好？
“可以可以，那你輸了多少？”
“也就兩三萬吧。”
“那個鄧新霖怎麼回事？”老楊說的輕鬆，楊林也不在乎老爹給人送了多少錢，話題轉會來，他總要有個譜好去跟張海濤交代。
“據說以前跟聶春雷的，聶春雷倒了以後，他們樹倒猢猻散，這個鄧新霖腦子比較靈，具體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但手裏有錢是真的，你那事之後，他專程來我這兒道了個歉，扔下十萬塊錢。”老楊隨口說著，很明顯，他根本瞧不上那個人。
“你收了？”
“幹嘛不收？不收他就該有想法了。你說的那個張海濤懷疑他們是販毒的？”
“有這個可能。太具體的事情，張哥也沒和我說，隻讓我留著這條線。”
“要是真的話，那你別跟那些人接觸。”沉吟了一下，老楊交代了一句，兒子是出息了，可也正是因為兒子出息了，他這個當爹的也不希望兒子跟那樣的人有任何交集。
“這個我有數，倒是老爸你那邊……沒問題？”老楊在擔心小楊，小楊又何嚐不擔心老楊？
“嘁，也不打聽打聽，我楊斌是誰？”
“好吧，老爹威武。”聽老爹那麼說，楊林樂了，雖然老爹那話聽起來很膨脹，但楊林知道，老爹是真有膨脹的資本啊。
“行了，不和你扯了，我得回去打牌呢？回頭那個鄧新霖的電話我發個短信給你，剩下的事情你讓警察去弄，你可別攙和。”
“放心吧，我分分鍾幾百萬上下，哪有空去弄那些醃臢事？”
“能不能別吹？”
“行，不吹。掛了啊。”
剛剛掛斷電話沒多久，楊林就收到了父親發來的一串號碼。
楊林也沒有細看，就直接轉發給了張海濤，並跟了一條短信簡單地說明了一下。至於警方會怎麼做，那是他們的事情，楊林才沒有那麼多閑工夫去過問。
“謝了，這個號碼很重要。”
看著張海濤發回的信息，楊林牽起嘴角，微微一笑，他們有用就好，不管是大用小用，總好過做無用功。
對於警察是如何辦案的，楊林其實是有些好奇的，但這會兒可沒人去滿足他的好奇心，畢竟，他還得等蘋果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