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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懶得詢問,隻當看不見,繼續低頭理賬。
然而才翻了一頁,便有小廝急匆匆地趕來。
小廝氣喘籲籲大驚失色。
“老爺不好了,咱們府的侍衛把陳公子打傷了!”
沈朝文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
陳家不過是個裁縫鋪,除了陳夫人與葉氏走得近,同沈家的來往便不多。
隻是陳昭鶴到底是跟著趙太守的人,此刻挨了打,若是陳家借題發揮反咬一口,將此事定性為沈家對趙太守不敬,便不好了。
小廝將葉氏請了陳夫人一家來踏秋,沈綾鳶又將陳家母子三人請出去,陳昭鶴卻對聽雨出言發難之事如實地講了一遍。
沈朝文皺了皺眉。
他道:“阿綾,這是怎麼回事?”
沈綾鳶從容地撂下筆。
“父親,這小廝也說清了,我的護衛不過是婉言請她母子三人出府,分明是陳公子自己不顧身份,取了武器來同一個下人計較。
“即便當真是太守大人怪罪,此事也是我沈家占了理,陳公子還好意思興師問罪,也不嫌害臊。
“更何況陳公子也隻是被打傷,又沒傷了他的性命不是?”
她道:“讓府醫去給陳公子看傷,若是沒別的事,就好生滾回陳家,別在這丟人現眼。若是他們不走,就派人去告訴陳老爺,讓他自己領回他的妻兒。”
“……是。”
沈綾鳶斬釘截鐵一段話,小廝哪還敢不從,當即便應了聲,匆忙忙退去了。
而此刻,門口的陳夫人抱著臉腫的如豬頭一般的陳昭鶴,不斷地咒罵著。
“沈家可真是沒王法!分明是沈夫人請了我們來,誰知那沈家的大小姐目無法紀,竟敢縱容護衛打傷我兒!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而聽雨隻抱臂靠著門,似笑非笑地盯著陳夫人在這現眼。
門外已聚集了不少人。
眾人圍在沈府,指指點點著。
陳昭媛臉皮薄,見人聚了來不由麵紅耳赤,扯著劉氏的袖子,小聲道:“娘,人都在看咱們,咱們還是快走吧?”
“走什麼?”
劉氏一把掙開了她的拉扯,尖聲道:“他們沈家沒臉,縱容下人打傷我兒,若沒個說法,我必不肯走!”
圍觀眾人嘈雜聲更甚。
聽雨一言不發地看著她表演。
別說是陳夫人,就是陳昭鶴他也是看不上的。
陳昭鶴此刻鼻青臉腫地倒在母親懷裏,瞧著像是受了多重的傷,昏迷不醒的。
然而實際上他並未下重手,不過是折了陳昭鶴的武器,又打了他兩拳頭將他揍得像個豬頭在外頭丟些臉,筋骨根本是絲毫未受半分傷害。
難為他這麼大人了,還能裝出這麼一副挨了打的可憐樣兒,瞧著就煩。
然而今日之事本就是陳昭鶴挑起,他自然不擔憂此事如何解決。
陳夫人正哀嚎著,那邊兒府醫已匆匆跟著小廝來了。
府醫正要伸手為陳昭鶴把脈,便被陳夫人凶煞地一把推開。
她一雙眼白大於眼仁兒的眼睛瞪大,瞧著便分外刻薄。
她罵道:“把你的髒手拿開!你們府裏出來的哪有什麼好東西?別是要借機害死我們鶴兒!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