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湯城所說，這個人確實是……
“繼續深挖。”
得知此事後，湯國富臉上也罩上了一層寒霜。
他不清楚湯城是如何發現的。
但眼下最關鍵的是，要查清瞿偉德到底向白頭鷹提供了多少情報。
更令人憤慨的是，他口頭上說湯城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實際上卻把湯城的名字報給了白頭鷹。
如今，湯城的身份在那邊也已引起關注。
即便瞿偉德本人沒有參與發動機研發或組裝小組。
他卻依然獲取了相關情報。
這其中必有貓膩。
圍繞瞿偉德的調查展開，他身邊的親人都已被轉移，而且他們並不涉足相關行業，不可能接觸到這些信息。
那麼，很可能就是身邊的朋友了。
瞿偉德的朋友大都在業內。
“周教授，有幾個小問題想請教，您與瞿偉德教授的關係如何？”
“還算不錯，我們是高中同學，後來又一同考入大學，又是同鄉，所以格外珍惜這段友誼。”
周教授感到詫異。
他從未被這麼多調查人員詢問過。
雖然隻是問答，但他察覺到了不尋常之處。
“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周教授不敢往壞處想。
在他心中，瞿偉德依舊是多年的老友，有著深厚的兄弟情誼。
誰也不會樂意承認，相處多年的老朋友，竟然是個壞家夥。
“他有沒有向您打聽新式發動機的事兒？”
“問過，但我沒回應。”
周教授心裏猛地一緊。
瞿偉德究竟幹了啥？怎的還扯上了新式發動機。
這事透著不對勁！
“他人在哪兒？你們為啥問我這茬兒？新發動機項目沒請他，他挺傷心的，為此拉我喝了好幾回酒。”
“研究院的規定我懂，不能隨便透露信息，這些都是機密。”
周教授腦袋裏反反複複確認，確實沒跟瞿偉德提過發動機的事兒。
“他究竟幹啥了？”
周教授心裏隱隱有個念頭，但不敢確定。
這會兒心裏跟坐雲霄飛車似的。
“我們還在調查中，按現有情況看，他已經改了國籍，成了外國人，還有了外國綠卡，海外賬戶上多了五百萬。”
“什麼！”
周教授吃驚地說：“不可能吧，是不是搞錯了？老瞿不可能是那種人！”
“是與否隻能靠調查了。”
這時，周教授卻發現，瞿偉德給他打來了語音。
“是老瞿。”周教授看了看調查員，隻能先穩住情緒。
“你先接吧，或許他有啥話要跟你說，但別讓他察覺我們在查他。”
“明白。”
周教授不敢相信瞿偉德幹了這事兒，但也絕對不願背叛。
“老瞿啊，又要約酒啊？”
周教授像平常一樣跟他聊天。
“最近不在國內，我在國外跟專家學習交流，有實驗室邀我去，我正考慮呢。”
瞿偉德嘴上說是考慮，其實早答應了。
“你怎麼突然想加入外國實驗室了？你以前不是說想留在國內嗎？”
“沒辦法，這些年我的科研經費總是緊張，成果也沒得到認可。到這裏我才意識到，自己開個實驗室都沒問題。老周，我不瞞你，其實我也希望你能來，你愛人不是病著嗎？這裏的醫療條件比國內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