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看看他吧。”理應去看看的。
“可我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
清晰地看到沈聽肆的眼裏閃爍著淚花，盡是無奈、苦澀與難過，仿佛揪住段序秋的心髒，也跟著隱隱作痛，這才想起上次沈聽肆同他講過，父親不允許他見兄長。
“你父親為什麼不允許你去看自己的兄長？”
看吧，連旁人也覺得不合乎常理。
沈聽肆隻是搖了搖頭，依舊默不作聲。
“你…是不是很怕你父親？或是說你們的關係不好？”
聽到與父親的關係，無異於在傷口撒鹽，甚至被沈聽肆理解為是一種不禮貌的窺探，立刻像一隻野貓如臨大敵般勇敢地張牙舞爪，抬頭不算友好地緊緊盯著段序秋，用眼神以示警告，警告他不許再提他的父親。
見他不想說段序秋也便沒再繼續問。
“可以回家嗎？我不想住院”
“還是留下來觀察一天吧”
沈聽肆沉默地垂下了頭，繼而再次摳手，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段序秋就覺得心口疼，抓住他傷害自己的手，“走吧，回家”
直到被拉著走到出院部窗口辦理手續，沈聽肆才反應過來，站在段序秋身後盯著他後腦勺淺笑小聲道，“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段序秋”
辦完出院手續回頭撞見沈聽肆站在自己身後傻笑，見他回了頭立刻收回笑容轉身往外走，段序秋又小跑著去拿了藥，內服外敷，還有幹淨的紗布，這才跑著追出去。
……
“我晚上會晚回來一會兒，自己在家可以嗎？”
車子停在門口看著欲解安全帶的人，今晚約了陳琰，本不想去的，但那個小子嚷嚷著他結婚一個多月一次沒和他聚過，不知道的還以為成天在家新婚燕爾，段序秋不想被誤會便答應了。
你要去哪裏？去幹什麼？
沈聽肆很想問，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麼資格過問這些，問多了隻會討人嫌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個人也沒什麼問題，你去忙吧，回見。”
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揮手再見、轉身回家，動作一氣嗬成，直到屋子裏的燈亮起，段序秋才開車離開。
……
酒吧，剛找到陳琰就看到他旁邊還坐著顧洛清，抬頭看到段序秋哭哭啼啼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我們暫時先別見麵嗎？”
聽了這話顧洛清哭得更凶了，“可是我想你啊…”
“我說你怎麼回事兒，結了婚就不打算管洛清了？我可是更看好洛清你們兩個，至於那個什麼沈聽肆，你倆隻能算是商業聯姻啊。”作為朋友，陳琰自然是站在顧洛清這邊。
“我沒有不管洛清，但是今天做的事確實過分了”
陳琰端起一杯酒呼嚕呼嚕下了肚，一副看破一切的樣子，“我說，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小子了吧？”
顧洛清刷地投過來目光，段序秋開口解釋，“怎麼可能，我已經有洛清了。”
不知為何，莫名有一瞬間心虛，但他始終在心裏告訴自己，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能辜負洛清，就像陳琰說的那樣，他和沈聽肆隻是商業聯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