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鎮妖司的兩個手下問道。
現在他們已經暗暗佩服起這位京城來的駙馬爺。
僅僅隻是半天時間,就推翻了這個案件原來的定性。
這也說明這位駙馬爺還真不是什麼紈絝公子。
可惜就是沒有武道天賦,不然也算稱得上文武全才。
最主要的還是這種滅門案算是地方上的大案,如果蘇牧能破獲,他們也能跟著沾點功勞,為以後的仕途鋪路。
而且跟別人聊天時也能驕傲的說出,我們鎮妖司的人也不是隻會打打殺殺的武夫,也是有頭腦的。
蘇牧站在原地,看著麵前空曠的大街思索著,隨後對身後兩個縣衙的捕快問道:
“陸家當年還有親戚在世嗎?”
兩個捕快搖頭。
“陸家是外來人士,沒有聽說有什麼親戚。”
“那陸家當年的鄰居呢?”
“鄰居倒是有幾家,蘇大人要去看看嗎?”
“帶路,我想再問一下當年的事情。”
“蘇大人,其實當年的陸家滅門案我們能問的已經問過了,有用的信息基本都在卷宗上,感覺沒有什麼必要吧?”
“不,當年與今年一樣,你們都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你們認定了是鼠妖作案,所以會忽略一些案件的細節,想要破案,這些細節極為重要。”
兩個捕快見狀,點點頭。
“蘇大人,跟我們來。”
……
平安縣牛欄街末尾處。
一座破敗荒廢的大院矗立在此,院牆已經垮塌大半,院內更是荒草叢生。
搖搖欲墜的大門牌匾上,依稀能看到陸府兩個大字。
這裏便是當年陸家的宅院。
自從陸家被滅門後,這裏就荒廢了下來。
就連周圍的住戶,也因為忌諱這裏的煞氣,大多數都搬離了這裏。
“蘇大人,當年陸家就是住在這裏,大多數鄰居已經搬進主城的東西兩市,隻剩下少數幾家人還住在附近。”
兩個捕快帶著蘇牧敲響了不遠處一家有些簡陋殘破的木門住宅。
半響過後,一個杵著拐杖,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打開了木門。
“你們是?”
老婦人渾濁的眼珠打量著蘇牧一行人。
“老人家,我想問一下當年陸家之事。”
“陸家?陸大善人家麼?”
“對,你能想起陸家出事之前有發生什麼嗎?”
老婦人想了想,緩緩說道:
“當年,陸大善人家出事之前,我記得陸家正準備舉行一個宴席要邀請大家一起去吃席,至於是什麼宴席我就不知道了,陸大善人說到時候才宣布。”
“唉,結果那宴席還沒舉行,就出了那事。”
老婦人搖著頭忍不住歎息。
“可憐陸大善人行善一生,卻落得如此下場,老天真是不公。”
“還有其他異常的地方嗎?”
“沒了。”
見問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蘇牧準備帶人離開。
這時一十七八歲的少年扛著鋤頭走了過來,見家門口有人,急忙走快了幾步。
縣衙的捕快服他是認識的。
“兩位大人,有什麼事嗎?”
“這是我孫兒。”
老婦人介紹道。
“沒什麼,就是問一下你奶奶當年關於陸家的事情。”
“陸家?陸婷婷家吧?”
“不錯,你知道當年陸家有什麼異常發生嗎?什麼都可以。”
“異常?”
少年將鋤頭放在門口,回憶道:
“當年我和陸婷婷也算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玩伴,其實那天早上,我還去了她家找她玩,結果沒找著她,我就去我們經常一起玩的她家後院閣樓夾層裏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