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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2 / 3)

白潔:“你小子總算是有點上道了”

王偉鎮在群裏發了一個白眼,手機裝兜漫步回宿舍了。

這天之後王偉鎮常去接馮九九下班,這倒讓白潔心裏減少了一些掛念,年關將至,醫院調休,不走運的是白潔不休,白潔要值班到年初二,年初三才能回家,這天下班後白潔跟家裏視頻通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父母,白潔本以為父母會痛批一番自己的工作單位,和工作崗位,沒想到母親先是微笑看著白潔,不一會後說:“小潔長大了,現在也是救人的白大褂了,爸媽不能再獨占你的生活了,好好幹吧孩子,媽媽在家做你最愛吃的糖醋帶魚等你!”

白潔看著媽媽微笑時臉上擠出的皺褶,眼角的魚尾紋也早已宣誓了主權,不禁心裏一酸喊了一句:“媽!”卻也已是哽咽再說不出下句,用手擦擦眼淚撒嬌到:“你這是幹啥呢,都把人家說哭了。”

“還是媽媽的那個愛哭鬼,你放心在外邊闖蕩吧,爸媽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在外邊累了就回家來!”

這次通話時間很長,但白潔卻感覺很短,她隻記得自己隻說了那麼幾句話,仿佛都是媽媽在說但具體媽媽都說了些什麼白潔也不能回憶的清晰,但她記得媽媽每句都是在說“媽媽愛你!”

結束通話之後白潔在群裏也說了這個消息,並且@了馮毅:“毅哥,年三十你不能忍心讓妹妹一個人過吧!”

馮毅:“你都喊我哥了,年三十當然要一家人了”

馮九九發來一段視頻,視頻裏王偉鎮坐在麵館看火車票,從視頻裏不難看出每列班次都有無票二字。

馮九九:“咱們四個可以湊一桌麻將嘍!”

白潔:“你也回不去嘛?九九”

馮九九:“我當然是留下來陪你啊!”

王偉鎮:“姐妹情深啊!這丫頭剛把火車票退了!”

白潔:“傻丫頭”

馮毅:“就交給作為東道主的我吧,一切都由我來安排!”

下麵異口同聲:“那就不客氣嘍,哈哈哈”

時間總是調皮的,總是喜歡趁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走,好在白潔不是夜班,不然就連和好朋友一起跨年的機會都沒有了,白潔看著手表心裏早已安耐不住,馮九九在馮毅的家裏幫忙包餃子,王偉鎮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自己了,手表滴答滴答滴答的響,白潔的心也跟著撲通撲通撲通的躁動,接班的人已經來了,分針再需要順時針轉十圈,白潔就可以去和朋友們一起感受年味了,白潔心飛的老遠,交班的同事看了說:“先走吧,這就交給我吧,別讓朋友等急了!”白潔開心極了跟同事說了句“新年快樂”小跑著就去找王偉鎮了。

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菜肴,甚至疊起了羅漢,白潔跟視頻裏的父母炫耀著這一景觀,並一一介紹自己的朋友,還有馮毅的父母,道過新年好結束通話後幾人推杯論盞,談論著各自的經曆,馮毅的父母也喜愛熱鬧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用過來人的身份為年輕的趕路人指點迷津,話題從曾經的滿腔抱負到現在對現實的無奈,從曾經的那個她到如今的自己,朋友間恨不得把自己所有吃過的虧分享出來告訴彼此不要踩雷,朋友間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關心都用來填滿彼此殘缺的心靈,我的好朋友答應我,我們不要走散好嘛!酒桌上的四人都這樣想著。

酒過三巡,女孩提議去外邊逛街看燈火,男孩自然附議。

城市的煙火氣在今天顯得更為濃鬱,道路兩旁張燈結彩,家家門口都掛上了紅燈籠,沒耐心看春晚的孩子們在路邊點燃了炮仗,鄰裏胡同卻難的一見的發小,正在路邊抽著香煙訴說著今年的際遇,微醺過後的王偉鎮四人更是覺得此刻幸福無比,四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走到了希望火鍋的店門口,霓虹燈和以前一樣不知疲倦的閃爍著,與以往不同的是門前掛了一對大紅色的燈籠,看起來更加溫馨了,店門開著,左唯和尤老板夫婦正在往桌子上擺餐盤,尤一跟在媽媽身後隨媽媽走動,門口外的四人看著裏麵忙碌的景象,瞬間有了家的感覺,不由自主,四人走進了店內。

“呦,老朋友了,快快快,剛準備的年夜飯,一起來”尤老板在新年夜見到熟悉的麵孔尤為高興。

左唯和老板娘也招呼了起來,尤一躲在老板娘身後探頭觀察著突然到來的客人。

沒有過多的主客寒暄,今天一切都很自然,從開始四個人的忙碌變成八個人的忙碌,從最開始四個人的年夜飯,變為八個人的年夜飯。

八人落座之後,尤老板作為東道主率先發言:“今年家裏可走動的親戚不多了,索性就不回去了,你們今天能來,也讓我這小店熱鬧起來了,也算有點年味了,來,咱們走一個!”

眾人舉杯謝過尤老板的款待,互道新年好,飯局算是正式開始。

“左唯,怎麼也沒回家過年。”王偉鎮問

左唯有些局促的說:“我有點事兒,想了好久,最後準備留下來了。”

“啥事這麼重要,連家都不回了。”王偉鎮追問

“一會兒再說,一會兒再說,你咋也沒回去”

左唯反問

“沒買到票唄。”

“你們幾個都沒買到票嘛!”尤老板問

白潔:“我被安排值班,九九留下來陪我了。”說完像向九九遞去了一個夠義氣的眼神。

尤老板第二次邀杯,酒水下肚後,開口到:“左唯到底有啥事兒啊!跟我們說說,能幫我們就幫一把。”

眾人附和說:“是啊是啊,出門在外靠朋友嘛!”

左唯在眾人的逼問之下,在內心為自己打氣:“這個故事有點長,需要些時間才能說完。”左唯望著尤一說道。

這喚起了白潔曾經的那份好奇:“還有那天比今天時間充裕嘛!我們聽你講到天亮”

左唯一直在桌子底下攥握自己的大拇指,看著尤一大大的眼睛說:“好!”

於是接下來左唯講述了一段他與希望火鍋的緣分,和對尤一的執念。

可能是因為我的出身好一點,小的時候就不願意和同齡人玩幼稚的過家家遊戲,我喜歡溫和的陽光,和芬芳的花,所以我和同齡人漸行漸遠變的孤僻起來,初中入學,我被安排在了角落裏,但我喜歡那裏因為那裏沒人會注意到我,重要的是靠窗,有一天我看到一束光透過窗戶像一把薄劍一樣刺穿了這個世界,我覺得太神奇了,於是我順著那術光望去,那束光打在了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它不再鋒利,接著一束光又打進了我的心裏,那是一個眼光,我倒吸一口氣,慌了心神。

說到這,左唯幹掉了酒杯裏的酒。

從九九和白潔的麵部表情看來,二人很喜歡聽這種故事,眼巴巴的望著左唯等他開口。

再然後,一次體育課自由活動,我在樹蔭下乘涼,同學們都在說笑,在另一個樹蔭下我又看見了她,她在看書我看的清楚那本書是《月亮與六便士》,我也看過那本書,我覺得我們會有共同話題,於是我鼓足勇氣去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左唯。”她抬眼看我,有些慌亂,我覺得我有些魯莽草率了,開始緊張了起來,好在她沒有保持沉默,“你好,我叫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