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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母牽著睿睿過來。
睿睿一看到顧南煙，第一時間衝過來，小手抓住顧南煙，仰著頭，眨巴著眼睛看她。
“睿睿想伯娘了嗎？”顧南煙點了點小家夥的額頭。
睿睿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但是一眨一眨的眼睛，卻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歡喜。
戰母走到跟前，笑道：“睿睿一直鬧著要出門，怎麼攔都不行，非要來找你。”
走到書桌前，看到上麵的嶽陽樓記，戰母表情一怔，張口道：“這是誰寫的，這麼差勁？”
說完，戰母從旁邊的找出一張顧南煙寫過的字，放在嶽陽樓記那張字帖旁，兩廂一對比，差距頓顯。
戰淩風難以置信地看向顧南煙，說話都結巴了，“這、是你寫的？”
沒等顧南煙說話，戰母就搶道：“不是煙煙，還能是誰？煙煙的字寫的可好看了，煙煙，把你的字給我幾張，我拿回去當字帖。”
“好。”顧南煙點頭。
得到顧南煙的首肯，戰母挑了幾張字出來。
戰淩風站在旁邊，一張一張看去，上麵的字恢宏大氣，卻又克製內斂，規矩整齊，比他寫的好多了。
他那張嶽陽樓記，放在一旁，被襯得跟小學生筆跡似的。
戰淩風耳根一紅，想到自己之前還在顧南煙麵前誇下海口，還說給她當字帖，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抬手就要去拿自己寫的那副字，想要扔掉。
卻被顧南煙先一步拿走。
她鄭重地收好，認真對戰母道：“母親，我很喜歡這幅字，這幅字並不差勁。”
戰淩風耳根更紅了。
戰母人老成精，目光在戰淩風和顧南煙兩人之間轉來轉去，頓時就明白了。
她哈哈大笑：“對，不差勁，不差勁。”
“走。”戰母俯身抱起小睿睿，“奶奶帶你回去寫字好不好？”
小睿睿還不想走，顧南煙安撫地摸了摸他頭頂。
小睿睿頓時乖乖跟戰母離去。
房間中隻剩下他們兩人。
一連在顧南煙麵前丟了兩次臉，戰淩風都不好意思開口了，過了許久，平複下情緒，他才道：“你書法這麼好，怎麼不早說？”
“你並未問我？”
戰淩風：“……那，你為何、為何說因為我才喜歡書法？”
顧南煙沒有回答戰淩風的話，而是反問道：“我那樣說，你心中歡喜嗎？”
戰淩風低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說了實話：“歡喜。”
顧南煙點頭：“我希望你歡喜。”
戰淩風：“……”
這下子，他連脖子都紅了，沿著襯衫領口，一直蔓延向下，整個身子都紅彤彤。
這個女人，真是，真是……
戰淩風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也從未見過顧南煙這種女子。
這個叱吒風雲的商場大佬，第一次這樣無措，連話都不會說了。
顧南煙沒有靠近戰淩風，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走到書桌前，拿起筆，重新寫了一張嶽陽樓記。
然後，偏頭看向戰淩風，問他：“你要臨摹我的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