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得知了對方的來意後，沉默了一會兒，繼而開口:“昭元皇後暴斃一案，我查了整整三年，重啟此案根本不可能。”
“昭元皇後的死是皇上心裏的痛，根本無法重啟此案的。而且知道此事對你們沒有好處。”
卓瀾江:“老先生，你隻用告訴我們就好。”
話音剛落，院牆之上一黑衣人飛身下來，想要殺死老先生，被卓瀾江抬手拔劍抵擋。
二人的劍光交織，比輝星月。上官芷命人保護好這位老先生，隻見卓瀾江與黑衣人幾招之間，一劍直抵對方命門。
將人製服以後，那人趁機丟下煙霧倉皇而逃，待白色的煙霧散開以後，卓瀾江微冷的視線盯著遠方，他揮了揮手散去眼前的煙霧。
“阿江，你沒事吧？”上官芷上前詢問道。
“沒事，區區小賊不足為懼。”卓瀾江安撫著上官芷道，看向老先生的方向，走了過去，“老先生，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定會護住你。”
死不死的對於老先生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於他而言，現在若是能還政治清明，一切都值得。
他佝僂的身軀顯得無比高大，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隱下眼底神色，緩緩開口:“二位跟我來吧。”
他們跟著老先生進入了房中，老先生不疾不徐地走至了一個鐵箱子麵前，他顫抖地伸出手拿走裏麵的東西。
那些東西是用黑色的布匹包裹著的，在桌子上打開以後，見裏麵放著無數張紙和一青色瓷瓶，他緩緩開口:“當年那案我覺得甚是蹊蹺，因為在宮女頂罪後，我搜遍了宮女的住處，也隻找到了這瓶毒藥。”
聞言，上官芷拿起那青色瓷瓶，將上麵的蓋子打開，湊近聞了聞，微微蹙眉:“這是鶴頂紅。”
但如果是鶴頂紅的話，怎麼可能檢測不出來，這可是尋常毒藥。
“不錯，縣主識貨。昭元皇後也不是死於鶴頂紅，兩者症狀不相同，我尋遍天下，終於找到了那種毒藥。那是薑族的霧月香，無色無味，吸入便可中毒。”
“用量大的話即刻暴斃，用量小如同慢性毒藥一般，無法檢出。”
霧月香？又是薑族，既然是薑族的毒藥，那麼潘樾當時的猜測便是正確的，賈荃隻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並沒有找到。
“可惜，等我查到了以後，我已經致仕，無法告知皇上。”
得知了毒藥來源以後，上官芷同卓瀾江安排好了老先生的住處，便離開了宥陽。
這一日馬不停蹄地查毒藥，上官芷有些疲憊，剛查到又坐上馬車回去，她感覺頭有些昏沉，昏昏欲睡，靠在了一旁的車廂壁上。
正在打坐的卓瀾江察覺到一旁均勻的呼吸聲，他將人攬過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觸碰到對方裸露在外的皮膚時，被燙到了。
他眸子裏劃過擔憂，伸手觸碰了上官芷的額頭，很燙，很燙，很燙。
晃了晃上官芷的肩:“芷兒，上官芷，你醒醒。”
但怎麼也喊不醒，他撩開馬車內的簾子，見外麵是一村鎮，讓車夫駛進去，找了個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