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石瞬間改變了自己低聲下氣的態度,各種侮辱性的詞彙從嘴巴裏蹦了出來。
林清禾雖然不是什麼能忍的主,可現在四下無人,她倒也沒有衝動,隻是與林石錯過身,準備離開。
“賤人!”
見林清禾完全不理會自己,心底的怒火讓林石徹底瘋狂,他抓住林清禾得手。
另一隻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常年幹農活的力氣很大,林清禾掙脫不開,隻能一腳踹向了林石的褲襠。
劇烈的疼痛讓林石鬆開了手。
林清禾趁機跑路。
她又不是傻子,打不過直接跑。
林石見狀,連忙去追,一個伸手扯住了林清禾的頭發。
頭皮傳來刺痛,林清禾的腳又踹向了同一個地方,可是這次被躲開了。
林石陰惻惻地扯住林清禾的頭發,口中也不幹不淨的。
滿嘴汙言穢語,說林清禾肯定是在某方麵便宜了林軍,才能得到畜牧站站長以及養殖場場長的職位。
林清禾強忍怒氣,牙咬得嘎吱作響,然後迅速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木簪。
快準狠地插向了林石的大腿。
明明是圓滑的頂端,卻依舊直接刺進了肉裏,可想而知,林清禾用了多大的力氣。
林石痛得齜牙咧嘴,鮮血從大腿蜿蜒而下。
林清禾見狀,邁開腿跑路。
因為大腿受傷,這次,林石並沒有追上林清禾,隻能放棄,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而已經跑了數百米之遠的林清禾,回頭望了望,見林石並沒有追過來,鬆了口氣。
隻可惜,賀書雕刻的木簪沒有拿回來,本來說今天用了簪頭發的,全揣在了口袋裏,結果用到了這兒。
畜牧站的地點,在村尾,離田地和居住點都稍遠,主要是因為這個地方,去其他大隊比較方便。
現在看來,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因為周邊沒人。
林清禾喘著粗氣,緩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自行車鈴聲響起,抬頭看去是賀書。
賀書的滿眼笑意在看見狼狽不堪的林清禾的時候從臉上隱去。
“這是怎麼了?”
聽到賀書擔憂的話,林清禾突覺幾分委屈。
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之後,賀書雙唇緊抿,眉間戾色一閃而過。
林清禾坐在自行車後座,緊緊扯著賀書的衣服,指尖都有些泛白。
她還有些後怕。
這件事情其實也告訴了她,不能衝動。
很多時候,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情況下,不要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好在這次並沒有受傷。
回到家,林清禾被安置在躺椅上。
“你休息吧,我去做飯。”
賀書主動攬過做飯的任務,炊煙繚繞中,心裏的計劃正在一點點成型。
他也決定之後,早一些去接林清禾下班,以免再次出現這種情況。
晚上林清禾還做了個噩夢。
穿越以來的順風順水使她忘卻了其實任何時候都有壞人。
夜深人靜。
一輛自行車駛到了鎮上。
招待所,是有電話的,男人對著電話說了很久,眼眸中是化不開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