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稚……池惟原是說不去的,可半個小時前又說會出席。畢竟是畢業以來第一次同學聚會,同學們自然希望都能到場,你看看能不能出席……”
當年一中廣播站站長迪優聲線向來咬字清晰優雅,大抵是出於內疚聲線變得有些波動。
見電話那頭沒出聲,迪優又連說了兩句抱歉。
枕稚緩緩回過神。
“好,我會到場的。”
客套幾句後,枕稚便掛斷了的電話,獨自在華麗又昏暗的房間裏發呆。
若不是這通電話,她真忘了多久沒和他聯係了。
那年開始,每逢陰雨天都將窗簾常拉地死死。
窗外還在下著瓢潑大雨,雨和烏雲交織的地方出現了一條大河。
她側臥著身子躺在真皮實木貴妃椅上,身著酒紅色真絲連衣裙。
嫵媚又不失韻味的身材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枕稚目光呆滯地望向不遠處牆上的一幅畫。
畫中的兩人很是甜蜜,也是陰雨綿綿的天氣,遍地的向日葵,他撐著的傘連同他一道偏向她。
她清晰記得那是他們確認關係的地方,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眨眼間,珍珠從杏眼落下,眼角、鼻頭皆泛著粉紅,好生惹人憐愛。
恍惚間,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般。
眼淚再次想從眼眶溢出,隨即被桌上的電話鈴聲打斷。
枕稚擦拭完臉上的淚痕,一看是閨蜜周小鬧心情不由地舒緩了些。
“寶貝兒,快來不夜城!聽我親愛的說摯禾集團的董事長今晚會來不夜城視察。”
摯禾集團董事長僅用短短五年讓其集團成為了商業帝國巨鱷,上星期集團董事長Eric將總部從紐約搬遷到隨安市,枕氏集團目前最大的競爭者。
“摯禾?!好,馬上來!”
枕稚抓狂地揉揉秀發,平複下來後,以最快速度隨手抓了件女士黑色長風衣從容不迫出別墅門。
隨即,勞斯萊斯加長轎車停靠在枕稚麵前。
“劉叔,去不夜城。”她冷冷開口,轉身上了車。
二十分鍾後,枕稚到達酒吧,看到金碧輝煌的招牌在夜晚閃閃發光,外停著一排豪車,顯得金碧輝煌。
門口安保知曉車上的人定是非富即貴,諂媚地為枕稚打開車門,鞠躬賠笑歡迎。
在安保的目送下,枕稚踩著十多公分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正準備踏進酒吧。
迎麵出來的人卻讓她僵愣在了原地。
那人凝望著她,眸中某些情緒翻騰,卻終是笑容自若地上前兩步。
“許久不見,還單身麼?”態度疏離又克製,仿若再普通不過的舊友般寒暄。
男人的模樣一如往昔,歲月對他尤為厚待,白襯衫黑西褲,對枕稚來說卻恍若隔世。
女人冷冷目視前方,“池先生啊,您可能不知道,我未婚夫是摯禾集團董事長Eric。”枕稚聲調柔的不行卻不難聽出完全沒有熱情。
聽此,池惟微微點頭,“枕小姐,眼光一如既往的好,改天約敘敘舊。”他想笑,但終究還是沒笑出來,隻是擦肩而過時,輕勾唇角。
稍愣片刻,枕稚不假思索進了酒吧,才知道Eric走了。
閨蜜倆人聊了一個小時,枕稚總有點心不在焉。
另一邊,法拉利296車裏
“剛剛我可都看到了,你小汁可真悶騷!明知枕健秉有意將集團交給他私生子,枕稚定不會將她媽媽的集團拱手讓給外人,更何況還是破壞她家庭的私生子,單打獨鬥肯定難,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聯姻,而最好的聯姻對象呢?正是摯禾董事長Eric,而Eric就是池大少你,明明知道枕稚好強,剛剛又故意激她,嘖嘖。”駕駛位上身著粉色西裝的男人手握方向盤,忍俊不禁言。
對於顏洲的調侃,池惟不置一詞,隻是安靜地望著車窗外的風景。
下章預告:
池惟回到別墅,洗好澡出來時隻裹了條浴巾在腰下,健碩的胸膛和腹肌盡顯,還隱隱可見性感的人魚線蔓延而下。
擦拭完頭發後,起身走去書房,從抽屜裏拿出本看著便已有年代感的日記本,打開本認真書寫:
“稚稚的頭發長了,穿著也跟以前不一樣了,行為也成熟了許多,連走路都不似從前那麼輕鬆活潑了
飯想必也沒好好吃,弱不禁風的樣子招人心疼。
是我不好,讓稚稚受了那麼多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