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忍冬往後縮了一下下巴。
好家夥!一冬天了,還沒放棄呢!
不過自從開啟反偵察功能以後,這家夥從她這裏找不到任何使用金手指的證據,轉而把主意打在趙雲霆身上,也實屬正常。
就是可惜趙雲霆這人人設還是挺軸的,對另一半的道德要求也挺高的,胡映秋的攻勢不大可能奏效。
薛忍冬冒出這麼一個念頭,轉頭就拋到了腦後,拿出兩塊布墊著,把熬好的藥倒出來,端進了屋裏。
今天的病人也是薛忍冬的老熟人——孫二狗。
薛忍冬把藥放下,在孫二狗控訴的眼神下,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抬頭看起了天花板。
這事也不能全怪她啊!
誰能想到孫二狗怕死怕到這個份上,竟然真的在深山裏藏了一冬天!
直到村裏有人家裏柴火用光了,開春上山打柴碰見了他,他才知道胡映秋還活著。
孫二狗這才痛哭流涕地脫離了擔驚受怕的野人生活,忙不迭地下了山。
說來也怪。
孫二狗大冬天藏在深山上,挨餓受凍,又怕遇到熊瞎子,每天擔驚受怕的,除了髒了點瘦了點之外,沒生過一場病。
可回到家裏的熱炕上睡了一宿,精神鬆懈下來,卻一下子病倒了。
這下可把孫二狗委屈壞了,來了衛生所就對著薛忍冬一頓控訴。
要不是打不過,他估計都想動手!
謝臨川好說歹說,答應一定把病看好,才好歹把人安撫住了。
不過薛忍冬出去熬藥,可不是因為愧疚。
主要是孫二狗太能絮叨了,她一待在屋裏,孫二狗就像唐僧似的,反過來調過去地說他在山上如何如何受苦。
眼看著孫二狗的嘴又張開了,薛忍冬立刻對謝臨川說道:“我去孫大姐那看看,換塊豆腐!”
說罷就腳底抹油跑了。
孫二狗躺在診床上直哼唧。
“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我現在這樣都是她害得!”
謝臨川憋著笑,眉毛極力往下壓著,故作嚴肅地說道:“先把藥喝了吧!做完針灸回去躺著,情緒不要太激動。”
薛忍冬一個人在村裏閑逛了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發現孫二狗走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走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謝臨川似笑非笑,“這邊的冬天確實難熬。”
“要不怎麼說禍害遺千年呢?”薛忍冬忍著沒說後一句話。
她本來都以為這人死山上了。
“以後別做這種事了,胡映秋不會感激你,村裏人還會說你的閑話。”
薛忍冬又不能說原本的胡映秋可能真的死了,便換了個說法。
“我又不是為了讓她感激我,純粹就是看這種人不順眼。既然怕坐牢,當時為什麼對人家下重手呢?”
這時謝臨川打量了薛忍冬一眼,說道:“剛才大隊長過來,說有工廠來這邊招人,給了村裏一個名額。趙雲霆報了名。”
薛忍冬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原書裏沒這段啊!
難道因為她改變了劇情,趙雲霆不打算經商,改成進城務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