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的劉豐沒有把北京醫院專家的話告訴周靜。
和剛查出自己有死精症,劉豐提出離婚不一樣,現在的劉豐在外麵見了眾多歡場女人之後,他知道,像周靜這樣的,太適合做老婆了。
人簡單,單純,還對自己死心塌地,就算是晾在家裏,不管多長時間,都不用擔心她給自己戴綠帽子。
“要是我這輩子就是生不出孩子怎麼辦?”
晚上,劉豐躺在床上問周靜。
“……咱盡量治,實在治不好咱就兩個人過。”
周靜說道。
“……”
劉豐沒說話,他伸過手去,讓周靜枕在自己的臂彎裏。
……
周靜枕了一會兒,好像是不滿足,掀開劉豐的被子鑽了進來。
不要說周靜,就連劉豐都不記得兩人多長時間沒有在一個被窩裏睡覺了。
劉豐感覺到周靜的身體熱烘烘的,他心裏莫名有些緊張。
……
果然,周靜的一隻手從劉豐的胸前滑到小腹,遲疑了一下,又繼續往下。
劉豐的身體沒有一點反應。
“不行了。”
劉豐小聲說道。
“……為什麼?”
周靜問道。
“……整天喝酒,太糟身體了。”
劉豐含糊地說道。
“你才三十多……”
“誰說不是!這酒以後堅決不能喝了!”
“……真不行了?”
“真不行了,我戒酒試試,應該會好。”
“……”
周靜沒說話,用力地摟緊了劉豐。
劉豐沒說實話,他的身體很正常,在那些洗浴中心的年輕女孩麵前,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劉豐隻是對周靜沒有了感覺,沒有了欲望。
二十八歲的周靜,眼角的地方已經有了一些年齡的痕跡,尤其是笑起來,再也不是剛進廠的時候水靈靈的樣子了。
而那些洗浴中心的小姐們,很多就是周靜當年的那個年紀,或者是打扮成那個年紀。
欲望,是裝不出來的。
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哪怕你知道懷裏這個女人正在渴望著你的愛撫,也不行。
劉豐對周靜做了隱瞞,他就更不願意回家麵對周靜。
劉豐認為,再過幾年,周靜年紀大了,對要孩子的念頭也沒有那麼強了,會好好和自己過日子的。
但是,毫不知情的周靜,依然不死心,她不好意思打聽,就買報紙,買雜誌,看那上麵的廣告。
“都上過一次當了,還不死心!”
周靜把看來的廣告給劉豐看,劉豐就皺著眉頭說她。
“那咋辦?要麼咱直接去市立醫院。”
周靜說道。
“上次不就是在市立醫院查出來的?一杆子把咱支到中醫院去了!他要是有辦法,還會讓咱去中醫院?”
“那你說咋辦?”
“……我咋知道咋辦!”
……
為孩子的吵架永遠都是這樣,兩人生一肚子氣,不了了之。
有了北京專家的話,劉豐是不想再花那些冤枉錢了,可他又沒法和周靜說,隻有不回家。
周靜上白班的時候,劉豐都是半夜十二點之後才回家,周靜要是沒睡,便又是一頓爭吵。
劉豐其實有些盼著周靜上大夜班,起碼半夜回來,家裏沒人,他可以直接上床睡覺。
“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天天這麼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