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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學校見原園還真遞過來十塊錢,小酒笑她。
“我就說說而已,你還真當真了啊,再說你那兩本也用不了這麼多。”
原園將小酒的手掰開,將錢鄭重的放到了她的手裏。
“一碼歸一碼,我本來欠你的就多,哪裏是這十塊錢能還的起的?
你什麼都不給我算,我以後哪裏還好意思再跟著你出去?
拿著吧,要不然我都要臉紅了。”
小酒見她堅持,也隻能收下,心裏麵想的卻是不久前還給她寄錢的朱紅旗。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從嘴裏麵省下了二十塊錢,給她寄了過來。
更不知她是從哪兒知道她的聯係方式,她甚至沒有給她寫信,隻有彙款單。
她和原園一樣,都是受過她幫助的同學,沒有一味的索取,有點餘糧就想著要還。
她相信她們不是想盡快跟她斷了關係,隻是單純的想要還情。
可是朱紅旗家的情況,著實不像能拿出二十塊錢的,也不知道這錢是她怎麼省下來的。
“小九,你回來了,桌子上有你一封信,是從你們省會寄過來的。”
小酒拿起來一看,注意到了上麵軍用郵戳,再一看署名,就猜到是周勝男寄過來的。
打開信一看,果然是她,告知她寄了二十塊錢,還說紅旗給她寫信打聽她的地址。
“她是個要強的,死活不嫁人,她娘上吊逼她,都沒能得逞,反倒把自己給氣死了。
嗬嗬,你說氣人不,她大女兒死的時候,她躲到紅旗後麵當縮頭烏龜,不敢為女兒出頭。
居然因為老二反抗她,不嫁人換彩禮,沒錢過好日子抑鬱而終了?
就這小雞肚腸的女人,也配當人娘,真是跟我那個娘一個德性。
她一蹬腿兒死了,讓紅旗落了忤逆親娘,背上大不孝的名聲。
村子裏的流言蜚語,刺激紅旗每天往死裏幹,早出晚歸,幾乎不與人交流。
要不是尚還有良知的村民幫她說好話,覺得他們一家子可憐,工作都難保住。
尤其她大姐生前是真真的人美心善,紅旗因為大姐的死怪她母親,恨她也是理所當然。
誰讓她那個貪財的娘為了錢將她姐嫁給這麼一家豺狼虎豹?
姐姐死之後,沒了利用的人,又把主意打到紅旗身上,想讓她嫁鰥夫。
你說紅旗能答應嗎?真要應了,豈不是要走大姐的老路?
所以她不但拒絕了,還和她娘天天爭吵。
沒想到這老娘們兒這麼不中用,鬱結於心,吐血死了!
她死了,紅旗不但要還她老娘欠下的債,還要養活自己和兩個妹妹。
比起我,她更偉大。
起碼我還躲了出來,她呢?
也許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大姐棉紡廠臨時工的工作給了她三妹,為她家減輕了些許負擔。
紅旗也憑高中畢業證,自己考到了鄉衛生院,目前是實習護士。
剩下的小妹也在生產隊上工,比起當娘的,兩個妹妹倒是懂事的很,讓她省心不少。”
看到這兒的時候,小酒挑了下眉,居然走了她大姐的路子。
不得不說,紅旗還是有眼光的,起碼這條路有轉正的希望。
雖然不是城鎮戶口,不是商品糧,工資也沒城裏高,可至少不用下地幹活。
學醫的絕對需要真材實料,沒有點文化根本啃不下來,紅旗能入選,足夠說明她的勤奮與優秀。
看來還她的錢,就是這麼攢下來的吧?
又是紅旗,又是勝男姐的,都在還她的錢。
連原園離她這麼近,也在計劃一點點還上欠賬。
這就足以證明,她當初幫助的對象沒選錯,至少都是懂得感恩的。
她根本就不在乎時間的早晚,可她們卻很在乎,想盡一切辦法,早早的還上。
反觀高中同學裏,那些借她一塊兩塊的男同學,至今都沒提過歸還二字。
所以這人呐,就怕對比。
——
軍校的年假隻有一個星期,也就是說跟行政事業單位是一致的。
年三十放假,初七上班/上學。
提前了解到西工大研究院,以及在京城的五姐,也都是一個星期。
五姐今年請假太多,已經提前給家裏人寄了年禮,不打算回來了。
本來小酒還想去鄂省看看周越,可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太緊張。
最終選擇回家跟爺奶父母過團圓年。
而剛調到桂省南部軍區的周興,連跟周越見一麵都很難,更別說回老家了。
周越如今是新兵蛋子,沒有假期,日常就隻能靠通信聯絡。
最幸福的莫過於如今是高中老師的陶清了,他至少有兩個星期的假期。
不過在六五年底前,他必須轉到其他崗位上去,現在能多待一天,是一天吧!
這件事她已經跟二姐和六姐商量過了,一旦有合適的工作機會,就推薦他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