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恒也有些尷尬,“是我進宮心切,並沒來得及處置傷口,路途中每天隻得自己換了藥後草草包紮,進了宮後又要麵見皇帝,又要去述職,我才忙空了,就聽小焉說你想見我...”
葉恒在陵容的眼神中閉了嘴,他也知道自己這一身傷實在看起來可怕,他本也想偷偷等自己養好了傷再去看陵容的。
誰知今天他包的紗布又露了怯,在陵容麵前全都暴露了出來。
葉恒想著,陵容已經動手輕柔的在解開他的紗布了。
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葉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偏偏有兩隻溫熱的手,在他的身邊動來動去,繞著他的身體轉了一圈又一圈。
葉恒覺得自己的呼吸略有些急促,他的臉也有些發燙。
陵容終於解完了紗布,葉恒身上的傷口是從胸口一直劃到了腰腹處,從上到下,由深到淺。
這傷口上幾乎是新傷帶著舊傷,果然是連著趕路傷口反複裂開的緣故。
都是為了她...
陵容的眼淚又忍不住的奪眶而出,一滴、兩滴、落在了葉恒的身上。
葉恒感受到腰腹傳來的感覺,著眼看去,發現陵容已經為他心疼的哭了。
心中也是一軟,對著陵容調侃道,“陵容這是看不過眼,忍不住要傷口撒鹽了嗎?”
說完便一笑,隻是這笑又牽動了傷口,讓他的臉扭曲了一下。
陵容氣,“該!你自己為何不愛惜身子?”
“你要是出事,那我、我怎麼辦?”
“究竟是為著我才如此的...”
葉恒看陵容急了,也不打趣了,“陵容,好陵容,別哭了,我往後一定注意。”
也不能一直讓葉恒這樣敞著衣服,要著涼的。
陵容又隻能擦了眼淚,給葉恒上藥。
溫熱的手緩緩的撫過他的皮膚,葉恒此時才覺得方才都不算什麼了。
身上癢癢的又痛痛的,葉恒隻覺得方才的熱氣已經從臉上燙到了身上去了。
陵容認真的上完藥,拿出帶來的紗布,又重新給他包紮好。
總算又能穿上衣服了,葉恒心中比誰都急。
陵容還以為葉恒是冷著了。
這樣的傷口若是發炎再發燒了那可就嚴重了,此時又是夏季,最不益於養傷的。
正要關懷,“你這傷口不能碰水,不行,我看你還是去找個大夫好好看看,現在宮中太醫院中有一位溫太醫正在為惠貴人安胎,我去給他說一聲,他為人心善,肯定願意為你開藥,你還是喝點藥好的快些。”
陵容正在細心的叮囑,葉恒總是有些不著調的,果郡王身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太醫可用,隻能推舉溫太醫了。
誰知身子一晃她就輕輕的落入了葉恒的懷中,葉恒說話時帶來的胸腔震動,讓她覺得麻麻的。
她想動,卻又擔心葉恒的傷。
頭頂,葉恒的聲音傳開,“陵容,快一個月沒見到你,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