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臉上帶著不熟悉的笑,對著曹貴人道,“怎麼還在站在那裏,進來坐吧。”
曹貴人心中一突,不知道華妃這是又耍起了什麼性子。
華妃的性格一向是囂張跋扈的。
每次若有變動,那隻能是她氣急了,現在萬分的壓抑,等到爆發起來就隻有更加厲害。
故而曹貴人曹琴默更是加倍了小心注意。
做足了個恭敬的態度,“嬪妾參見華妃娘娘,華妃娘娘萬福金安。”
誰料華妃卻一擺手,“你我之間還計較這些幹什麼,起來吧。”
又坐到了榻上,給曹貴人示意了一番,讓她坐到另一邊。
曹琴默隻能先順從,坐在榻上,剛拿過了茶。
就聽得華妃問道,“溫宜近來如何?”
曹琴默揚起笑,“謝娘娘記掛,秋來涼風已起,溫宜近來受了少許風寒,太醫正開了藥方,每日一碗湯藥的養著呢。”
溫宜吃的隻是轉換季節預防風寒的太平方。
但此時華妃問起,曹琴默不敢猜,隻得先說溫宜最近病了,萬一華妃有什麼想頭也能避免。
華妃挑眉,“溫宜感染風寒了?小孩子家生病是可大可小,你這個做娘親的也該多費心。換季時本就容易感染,大人受得住,溫宜怎麼受得住。”
華妃怎麼說也是看著溫宜長大的。
以往對待溫宜隨意了些是她確實沒有真正做過母親的緣故。
加之溫宜也並不是親生子。
現在華妃叫人看了那個錦囊中的方子,江城回話此方確是利於安胎。
她便開始斷了所有的香料,每日用藥滋補著。
這些天回想起她曾經那個未出世的孩兒,心中也多了幾分做母親的柔情。
故而對著溫宜也有了關心。
隻是曹琴默並不知華妃真意,麵對華妃的責問隻得呐呐的點著頭,“是臣妾做的不足。”
華妃歎了口氣,“可不是你做的不足,現而今你也隻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如何能為皇女生母。”
曹琴默幾乎都要跳了起來,華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華妃剛觸怒了皇上,想來是要找機會爭寵的,難不成華妃這是要將溫宜搶過去,利用溫宜與皇帝的父女之情來獲寵嗎?
溫宜才多大,她怎麼能離開自己。
曹琴默聲音中不由得帶了些顫抖,“娘娘,溫宜還小,尚且不懂事...”
華妃的語氣終究是帶了些以往的不耐煩,“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又道,“本宮如今失寵於皇上,已是寒了心。這後宮之中還有這麼多人。你這個貴人還是新人進宮之前封的,現在那些妹妹們要封號有封號,要恩寵有恩寵。”
“咱們一派之中,麗嬪也去了,就隻剩下你我,你也不知道長進。”
華妃這番話可是將曹琴默說糊塗了,她能聽出華妃這話裏的意思,但華妃真的會這樣想嗎?
華妃又道,“這些皇子皇女之中,也就溫宜還能讓皇上掛心。”
“本宮新得的衣裳首飾,現在也沒心思用了,你便拿去,若是皇上喜歡,你能獲封個嬪位,作為一宮主位,將來溫宜的前程也才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