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城的修煉洞府。
隻能彎著腰往前走的通道,修煉洞府又矮又窄,站不直,躺不平。
外部原因逼你隻能在裏邊修煉。
顧知微問管事,是不是所有的修煉洞府都這麼小,還是單單她的這麼小。
管事說,所有的都這樣,這已經是最寬敞的。
顧知微沉默不語。
卷,太卷了!
她沒想到現在的正道宗門修煉都這麼卷。
一天下來,顧知微隻覺得靈氣充盈,全身酸痛,莫名覺得憋的很輕。
又去練武場練了兩個時辰的武才覺得全身骨頭又鬆快了。
回去的時候已是明月高懸,連狗都睡下了!
而天不亮她又要起來。
顧知微直接夢回當年…
有的機會她一向好好抓住,但幾天下來,難免心中煩悶。
這日晚間回來,遠遠看到裴令煊的房間還亮著燈。
她歪了歪腦袋,直接強闖而入。
活像一個喝酒到半夜強闖寡婦屋的臭男人。
“呦,都在啊。”顧知微挑眉,她老公的通房清月姑娘也在這裏。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衣衫整齊,正襟危坐。
顧知微眯了眯眼睛,什麼全新的玩法是她不知道的?
“挺悠閑啊。”她不喜不怒,卻帶三分嘲諷。
“公子渴了,我過來給他倒杯茶。”越青解釋,她敏銳的發現顧知微應該是心情不好。
“現在沒事了,我先走了。”
不待顧知微答應,直接溜了。
待越青離開,顧知微隨意找個地方坐下,“裴令煊,情誌不錯麼。”
裴令煊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不知道自己這個夫人又要發什麼癲。
明明這幾天,低頭不見抬頭也不見的,他也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與越青綢繆。
“大半夜的,你們辦事能不能熄個燈,知道我作為你的妻子,辛辛苦苦一天回來看到我夫君屋裏有別的女人是什麼心情麼?”
裴令煊:不知道,相反以我對你的猜測真幹點什麼你會很看的開心的。
“他是我通房,這很合理。”和顧知微相處幾天,他已經學會不說人話了。
“好,好得很!”顧知微被氣笑了,小東西竟然會頂嘴了,“你這是怪我嘍!要不要我給你找十個八個貌美小娘子陪你夜夜笙歌,鐵杵磨成針!”
裴令煊腦補了這畫麵,太美,“大可不必!”
“你倒還有點羞恥心。”顧知微突然站起來,“裴令煊,我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我知道你心裏苦,不平衡,知道你想要你後代!這些我理解,但請你量力而行,可不可以。”
裴令煊: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麻煩不要腦補有的沒的!
顧知微繼續說:“傳宗接代需要這樣那樣?這麼複雜,花樣那麼多!來點關鍵的不就行了?還是你非要玩點花樣才射的出最後的一箭。裴令煊,這樣隻能說明你不行!”
顧知微一口氣把話說完,才發現裴令煊的臉已經徹底黑了。
憤怒,羞恥,尷尬…裴令煊隻覺得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劈啦吧啦在心中攪拌。
他抿著唇,冷著臉,卷曲著手指和腳趾。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
有種被她無形中軋了一臉的感覺。
冒昧,多冒昧啊。
為什麼是這種話,夫妻也不行,他們不熟。
成功把裴令煊說鬱悶的顧知微覺得自己好多了。
果然,壞情緒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你好自為之。”顧知微理直氣壯撂下這話就要走。
“你站住!”裴令煊眼裏冒著火,他自問不打女人,但他現在真的很想打她。
什麼叫好自為之?他好自為之什麼?他怎麼就要好自為之?
大晚上跑過來給他扣一頂頂的大帽子,汙蔑他,羞辱他,臨了扔一句好自為之。
“你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讓你不滿?”裴令煊看著她的眼睛,“你真的是對我不滿麼?”
你真的對我不滿麼?
裴令煊的話一字一句傳入耳中。
顧知微看著他,老實回答,“沒有,我心情煩悶,找你撒氣。”
她承認了,她竟然這麼坦然的承認了。
裴令煊咬碎一口牙,覺得更氣了。
真的很想打她,可惜為了偽裝廢人偽裝的更像,服了秘藥,現在他靈力被封,形同廢人。
他深吸一口氣,“你成功了,我現在很氣。”
顧知微盯了他一會,莫名覺得裴令煊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模樣怪可愛的。
不得不說,她的心情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