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宜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去糾結那些紛亂的思緒,就當女兒是隨口說說而已。
她轉而對身邊的雪豔耳語了幾句,雪豔聽後,點了點頭,便轉身悄然離去。
沈知語看著雪豔離去的背影,一臉茫然,不明白母親到底在謀劃什麼。但她也懶得去猜,反正母親的智慧遠超過她。
此時,房內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蘇皖宜身上,等待她的指示。徐婆子忍不住開口問道:“夫人,現在該怎麼辦?”隨後,她又嘀咕了一句,“侯爺怎麼還沒來?”
而此時,沈鬆遠早已不在府內,正在前往醫館的路上,剛剛聽到沈舒宴在翠香樓對沈月簡大打出手後,他就開始擔心起這個私生子的傷勢來,打聽到被送到哪家醫館後,他就馬不停蹄得去醫館探望了,
他現在隻希望沈月簡沒事,否則他定不會饒了沈舒宴那個坑爹玩意。
慈安堂內
蘇皖宜吩咐幾個丫鬟婆子各司其職,確保老夫人的病情得到妥善照料。
隨後,她又讓青茴和白芷送沈知語回去休息,畢竟女兒剛回來,又遇到這麼多事,應該早就累了。
沈知語本來還想留下來陪伴母親,但被蘇皖宜堅決拒絕了。
而她需要留下來侍疾,這不僅是她的責任,也是她的義務。
在這個時代,孝道被看得極重,一頂孝道的帽子扣下來,讓蘇皖宜不得不這麼做。
她要好好伺候這個老太婆,在她還有一口氣的時候,讓她感受下她這個好兒媳最後的“孝心!”
沈知語走到廳堂,在青茴白芷不解的目光下,隨手扛起了神秘女子,
仿佛扛著一件無足輕重的物品。
青茴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她…”
沈知語打斷她的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立了大功,我回去要好好犒賞她一下。”
神秘女子此刻身體僵硬,動彈不得,隻能任由沈知語將她帶進一間昏暗的柴房內。
青茴和白芷麵麵相覷,不明白小姐這是要做什麼,剛要問,卻被沈知語三言兩語打發走了。
然後沈知語從袖袋中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她輕輕地在女子的眉間紮了一下,隨後收起銀針。
不一會兒,神秘女子臉上的僵硬表情逐漸消失,恢複了些許力氣。
沈知語見狀,嘿嘿一笑,伸手扯下了女子的蒙麵巾。
當她的麵容暴露在光線下時,沈知語不禁驚歎道:“哇…你長的蠻漂亮的。”
然而,神秘女子並沒有因為沈知語的讚美而露出任何表情,她隻是定定地看著沈知語,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
“你叫什麼名字?”沈知語問道。
神秘女子沉默不語,仿佛沒有聽到沈知語的問題。
沈知語也不惱,她微微一笑,說道:“不說?不說話也行,我一會就把你扔到陳大憨床上去。”
神秘女子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對府裏的人都有所了解,陳大憨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一想到他那張讓人看一眼就三天吃不下飯的臉,她就感到一陣惡心。
“炎月女!”神秘女子終於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沈知語聽後略微思索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哦~耶律炎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