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海也回頭看到了貓在牆角偷聽的沈舒宴,突然恍然大悟,放聲爽朗的笑了起來。
“大哥哥為何發笑?”
蘇鴻飛輕輕擺了擺手,笑意盈盈地回應:“哦,隻是我偶然間發現了一件頗為有趣的事罷了。”
“哦?”沈知語不解。
蘇鴻海滿目柔和的看著沈知語,
“那在下就先走了,過幾天我們也自會相見的。”
“嗯,有緣自會相見。”沈知語微笑回應。
蘇鴻飛微微頷首笑意不減,
再次道別後,便轉身離開了。
沈知語也準備收攤了,今日收獲頗豐,況且大侄女也鬧困了。
走至人群稀少處時,沈舒宴追了上來,攔住了沈知語的去路。
“你究竟是什麼人?冒充我的家人,又有何目的?”
沈知語做了“噓”的手勢。
隨後輕啟朱唇,聲音如同山澗中的清泉,清澈而冷冽:
“冒充?”
“為什麼說我冒充??”
“還敢狡辯?若你真是鄉野長大的女子,怎會擁有如此非凡的能力?不僅預知未來之事,連水鬼都對你言聽計從。”
“你絕對不是我的家人。”
“你說對了,”沈知語淡然一笑,並未直接反駁。
“沈舒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似乎沒有料到沈知語會如此直接地承認。
他緊緊地盯著沈知語,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
但她依舊平淡如水,似乎並不在乎是不是他的家人:
“你…你承認了?”
沈知語點了點頭,
“這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呢?”
“那…你到我家的目的是什麼?”
“你覺得呢?”
“我怎會知道?”
“沈舒宴,你若想知道為什麼,現在就去大理寺,問問大舅,從府醫那裏審出什麼了。”
“大理寺?什麼府醫,你在說什麼?”
“沈鬆遠讓府醫往娘親補藥裏下慢性毒的事,你知道嗎?”
沈舒宴如遭雷擊,他猛地退後幾步,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他……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他隻知道,父母這些年的感情並不是很好,可他萬萬沒想到,父親竟想讓母親死。
沈知語見他這樣,語氣變得更加冷漠:
“沈舒宴,你若覺得你有本事讓娘親,讓大哥二哥免受災禍,讓國公府威名依舊,盛久不衰,我倒是可以離開。”
“你們家這爛攤子,我也不會再插手。”
“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到時候,你死不死我不關心,我隻會保證母親好好的。”
沈舒宴當然沒這個本事,他這些年隻知道與狐朋狗友吃喝玩樂,花天酒地,家裏的事他從未放在心上過。
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如何能保得家人一生順遂呢。
沈知語見他沒有回答,也不多做停留,抱著沈靈初離開了。
沈舒宴看著她嬌小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轉身就去了大理寺。
而就在昨天,姚啟懷剛被收押至大理寺的囚室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