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沈夢雪別有心思的轉頭看了沈鬆遠一眼。
沈鬆遠微微頷首,向旁邊的一個小廝投去一個微妙的眼神。
小廝心領神會,也點頭回應,表示已經明白沈鬆遠的意圖。
之後沈夢雪就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了宴客廳。
太子向身邊的仆人吩咐道:“一會回東宮以後,就讓人多備些補品給雪兒妹妹送去。”
“是殿下。”
沈知語這邊,蘇鴻鎮與這小外甥女愉快的聊了一會,但眼下還要待客,就拉著蘇鴻海去敬酒了。
這時三皇子剛要走上前跟沈知語打招呼,一名小廝突然端著托盤,意外地撞到了三皇子的身上。
小廝故作慌亂的撿起倒地的酒壺,卻故意將壺口對準三皇子,結果酒水不偏不倚地潑灑在三皇子的蟒袍上,將他的一身華服弄得酒氣四溢。
小廝迅速跪在地上,連連賠罪:“小的冒失,請殿下寬恕。”
三皇子看著自己沾滿酒水的蟒袍,眉頭緊皺,瞪了小廝一眼。
這時,沈鬆遠適時出現,厲聲責備道:
“你這奴才,怎麼做事如此毛躁?”
小廝聽後更是惶恐不安,聲音顫抖地回應:“小的知錯,請大人責罰。”
這邊這麼大動靜,自然也引起了蘇繼業的注意,作為東道主,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趕忙過來賠不是,又命人領太子去換衣服。
沈知語看著走上前的侍女,小眉一擰,
“這不是耶律炎月女嘛,她怎麼混進國公府來了。”
當看到沈鬆遠那得逞的笑意後,似乎猜到了點什麼。
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思管這些。
轉身就去了母親身邊。
隨後,耶律炎月側過頭,向沈知語投去一瞥,然後帶著三皇子下去更換衣物了。
沈知語坐在了母親旁邊,正與外祖母寒暄著,
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
“這位想必就是知語表妹了吧?”
“你是?”沈知語打量了下,眼前這個跟大哥年齡相仿的文弱男子,並絲毫沒有任何印象。
“這位是你的表哥蘇明澤。”蘇皖宜在一旁輕聲解釋道。
“蘇明澤?”
沈知語心中暗自忖度。
【這就是那位,京中有名的浪蕩才子蘇明澤?】
蘇皖宜聽到女兒的心聲後,臉上掠過一絲苦澀的笑容。
他深知這個侄子除了文采出眾外,確實有些放浪形骸,做事不拘小節,不喜歡被世俗規矩所束縛。
但蘇皖宜也理解,年輕人嘛,心態尚未成熟也是情理之中。
蘇皖宜正這麼想著,女兒的心聲又再次響起。
【他好像因與人打賭賭輸了,就寫了一首反詩。隻是他當時喝多了也沒察覺,結果被人拿去舉報,國公府被誣陷通敵叛國後,此事也被拿出來作為證據。】
【看來,宇文徹的逐個擊破計劃已經快成功了呢。】沈知語繼續在心中分析。
【我記得我這糊塗表哥,好像還得到了一對瓷器。他沒發現的是,那裏麵裝著外祖父與北燕的來往書信。那些書信當然是偽造的,但一旦上位者起了猜忌之心,哪裏還會管你是不是偽造的呢?】
【這應該是給國公府最後的致命一擊。】
蘇繼業, 蘇老太君 ,蘇皖宜, 蘇鴻飛,蘇鴻鎮,蘇鴻海,這一家子聽到這個炸裂的心聲後,
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