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為什麼又有些期待到右邊的黃沙荒漠之中去呢?
我摸了摸下巴,細細思索一番,大概能從我的性格中找到端倪。
我雖然現在多少有點擺爛想嗝屁的心思在,但我終究骨子裏是個熱愛冒險,熱愛到沒去過的地方去看不一樣風景的性子。
隻是從小我的家庭窮困,加上長大有了工作能力後又被這一場車禍阻絕了我的前進之路,我才暗自壓下了自己的冒險之心罷了。
這一片荒漠,看似是毫無生機,可底下卻有可能藏匿著蠍子,蛇,蟲,駱駝,或許還有沙鱒,那是我心心念念的,危險又未知的奇妙冒險。
所以,左邊的草原是我對平靜生活的追求,右邊的沙丘是我對冒險精神的保留,二者各占據在我的生命中。
中間的海將兩邊分割開,踏在我的腳下。
它應該是我的人生,我的記憶,我的生命軌跡。
我現在既不是平靜的生活,也不是冒險的人生,是一個走在責任與道德束縛的海麵之上。
所以,穿過海麵,就可以回去了吧。
我看了看左邊的草原,又看了看右邊的沙丘,最後歎息一聲,摸了摸身下的海水,洗了個手。
“可是,我還得在海麵上行走下去啊...”
我叨念著。
話語聲剛落,海水便倒灌而來,海平麵翻轉,直至把我淹沒。
“呼!”
我在溺亡的痛苦中迅速清醒,緊接著一股痛楚從我的胸口傳來,我低頭看了看胸口,被戳穿的胸口處陰氣繚繞,漸漸地修複起了我的身體。
我有些愣神。
這股治愈的陰氣不屬於我,也不屬於符斌彬。
它來自於桃桃!
桃桃戳穿我的胸口後,又給我留下了一道治愈我胸口的陰氣?
為什麼?
我苦思冥想,沒有想明白桃桃的用意,她這麼愛陳宣明,寧願為他殺了我,又何苦還要救我?
果然,我對桃桃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不能像是猜出馬婆婆或是其他人的心思一樣輕鬆地猜出桃桃的心思。
我打了個坐,體內的屍氣蔓延到胸口,很快血肉便迅速地長好了。
可惜的是胸口處多了個女生拳頭大小的洞口。
“為什麼我沒有動漫電影裏的主角那樣修複傷口順便修複衣服的本領呢?”
我樂觀地吐槽了一下,發現陳宣明和桃桃離開的地方處那個旋渦還在慢慢悠悠地旋轉著,顯然是通向某個未知空間的。
看來神廟之內是有多層空間的,這口棺材隻是一個中間通道。
我思索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脈門,知道我離開這邊也就七八分鍾的樣子。
我心裏默念劍訣,果然出現了一把劍在我的手心前。
可是....
這把劍怎麼這麼短啊喂?
符斌彬召喚出來的劍能從腳尖到我的腰間那麼長,我召喚出來的禦劍,特麼的才巴掌這麼長啊!
我靠?這是禦劍訣?這是匕首吧?
我靠!拿這把劍和陳宣明打,會不會被桃桃笑話我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