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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別忙關門。”
方江晚用手抵著門,披著的外衣順著光滑的肌膚滑落了下來。
她趕緊放手,用手扯了扯外套。
顧宴川依舊陰沉著臉,平淡而冷漠,其實內心有一絲小開心。
畢竟是方江晚主動來找的他。
剛才回到家之後,他一直坐在房間的凳子上,等著方江晚給他道歉。
沒想到等了半天,傳來的卻是隔壁房間開門關門的聲音。
顧宴川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從酒櫃裏掏出一瓶羅曼尼·康帝,覆盆子和草莓混合的水果香,夾雜著雪鬆和煙草的滋味在裏麵。
是一種甜蜜而又苦澀的味道。
他沒有換衣服,隻是端著酒杯站在窗前,看著外麵呼嘯的狂風。
很是適合自己現在複雜的心境。
或許是酒的滋味還不夠刺激,顧宴川又打開抽屜,拿出了一盒別人送的卡比龍,點了起來。
他不喜歡抽煙,隻是尋個刺激,想要煙味在嘴裏覆滿之後的快感而已。
方江晚敲門的時候,一支煙剛點燃,他剛吸了一口。
然後又飛速摁在了煙灰缸裏。
他打開門,倒想看看方江晚要說點什麼。
方江晚抬起頭,怯生生地說了一句。
“吹風機放你房間裏了,我來拿一下。”
顧宴川一臉無語,剛冒起點點火星的心,又被一盆冷水給澆得透底。
他沒好氣地盯著方江晚,眼裏藏不住的怨氣。
他把門往後一甩,往桌子前又走了過去。
方江晚躡手躡腳地走進浴室,拿著吹風機,轉身就想走。
看著她即將離去的背影,顧宴川忍不住了。
“你就這樣走了?”
他有點怒不可遏,眼裏是止不住的寒意。
方江晚剛想邁開的步伐在空中停了下來,慢慢地轉過身。
“我頭疼,我要去吹頭發。”
話倒是說得理直氣壯。
“就在這吹。”
言簡意賅,寥寥數語滿是命令。
方江晚自知有愧,一聽這話也便停了下來,轉身走進衛生間裏吹了起來。
她的頭發又長又密,層層覆蓋,吹了半天也才半幹。
她有點夠不住後麵的頭發,隻好俯著身子,埋著頭吹起來。
長時間的彎腰讓她脖子有點酸軟,她正想換個姿勢時,手中的吹風機突然不翼而飛。
聽著聲音,在頭頂上空不遠處停了下來。
沒有意外,抬頭仰望的時候,浮現的還是那張英氣冷峻的臉。
他沒有說話。
方江晚也沒有問。
任由他的手撥弄著自己的頭發,從發梢到發尾,從裏到外。
手指的溫熱觸碰到耳根旁時,有點發癢,方江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溫度太高了麼?”
顧宴川冷冷地問了一句,像個無情的機器人,不帶有一絲感情。
“沒有,有點癢。”
方江晚的回答也沒有多熱情,也一臉耷拉著臉,貌似這個男人跟自己毫無關係。
“哼…”
顧宴川從鼻縫裏蹦出來一個詞,帶著不屑。
“你還會癢?”
“我以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那麼硬,一絲感覺都沒有呢。”
別人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顧宴川的嘴是絲毫不肯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