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事,鬱景蘇知道的不多。
隻是偶爾聽她提起過有一個寶馬男在追她。
“之前那次大流控你知道吧?整整十二個小時,他一直坐在機艙裏,陪著我飛了一天。”
室友不自覺地紅了臉,仿佛陷入了甜蜜的回憶。
“我以前以為他隻是玩一玩,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怎麼搭理,可是沒想到他能有這樣的毅力,一有空就陪我飛,遇上延誤也毫無怨言,我受委屈了還幫我說話。”
聽她這麼說,鬱景蘇都有點兒感動。
“他家裏你了解過了?”鬱景蘇說的有些委婉,其實是怕室友被騙,之前就有同事被渣男騙了。
不過也怪她自己,人家說自己是二十三歲的上市公司董事,她還就信了。
後來才知道那人是個無業遊民,專門靠偽裝成高帥富騙財騙色。
“已經見過家長了。”室友回答。
“恭喜啊。”
鬱景蘇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裏感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結婚的人越來越多。
有找同行的,有靠親戚朋友介紹的。
戀愛的時間也越來越短,說不定哪天就在朋友圈看到結婚證了。
哪怕是像貝辰驍那樣的花心大蘿卜,如果哪天說他要結婚了,她也不會意外。
看來真的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隻要雙方條件相當,兩不生厭,也不會再糾結太多。
不過是搭夥過日子罷了。
不過像室友這樣和乘客在一起的還真不多。
在飛機上要電話的,鬱景蘇也遇到過一些。
但她無一例外都會委婉拒絕。
因為她總覺得這件事不靠譜。
那些人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
留了電話也不會打,打了也不會接,接了也不會有下文。
有下文的話,說不定還是個陷阱。
室友能修成正果,也算是一段佳話。
鬱景蘇正在為室友的結婚禮物發愁時,突然接到了陸睿寧的電話。
他問她為什麼沒有去那家店買東西,是有什麼顧慮,還是有什麼不方便。
鬱景蘇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過了半晌,她才想起來自己為了航班延誤的事情給他打過電話。
為了避免尷尬,她臨時想了個借口,自己都有點兒忘了。
“不好意思,是我突然不想買了,真是抱歉。”
也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失望,陸睿寧頓了頓,溫言道:“沒關係,有事再聯係。”
“等一下。”鬱景蘇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她有些眉目,但又並不十分確定,因此非常想求證的事。
“其實我之前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那天真的特別倒黴,先是飛機故障,然後又遇上航空管製,好不容易要走了,又有旅客打架。後來才知道是有個女的外放手機視頻,被其他人說了後不服氣,直接把保溫杯扔在對方臉上,還讓對方站起來,要和他打一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家群情激憤下反倒把一個勸架的打了。我看拖得時間太長了,就想給你打個電話,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讓我們提前起飛。”
聽了她“精彩絕倫”的敘述,陸睿寧禁不住輕笑出聲。
很快,陸睿寧正色道:“還好你沒有說出來,我雖然是你們公司的股東,可是你們公司的事情我都不太能說的上話,更別說你們公司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