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蘇一愣,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這麼說是因為自己的名字裏有個“景”字。
大概是因為這件事,她對這個人還挺有印象的。
誰知道沒過兩天,那人就有女朋友了。
原來他一直在廣撒網,看到不錯的就會出手。
公司裏不少乘務員都被他“撩”過。
漸漸的,鬱景蘇對感情這回事有了非常高的免疫。
哪怕是麵對表白,她也能麵不改色地一口答應。
因為她知道,那都不是真的。
誰知道這次竟然玩兒真的。
當她向對方表示自己隻是開玩笑的時候,對方怒不可遏,罵她不負責任,玩弄感情。
弄得鬱景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她把這件事講給蔣菲兒的時候,蔣菲兒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想不到現在還有這麼純情的人。”
是啊,她總是抱怨周圍的人對待感情太隨便,好不容易有個認真的,自己還用隨便的態度把對方傷害了。
“哎……”鬱景蘇歎息一聲,但願對方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改變。
說著說著,蔣菲兒又提出要來新基地看她,問她累不累,缺什麼,有沒有被欺負。
鬱景蘇隻是笑,“沒有、沒有、沒有,我又不是被發配邊疆了,哪有那麼艱苦。”
她接著問蔣菲兒,“你那邊怎麼樣了?”
蔣菲兒輕歎一聲,自嘲地笑笑,“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鬱景蘇發覺蔣菲兒雖然因為得人庇佑,在工作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她好像總是有心事一般,過得並不怎麼開心。
不過她們到底不是小孩子了,就像她對蔣菲兒一樣,蔣菲兒也不是什麼話都會對她說。
鬱景蘇離開總部的時候,除了蔣菲兒,沒有和任何人提起。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要是真有人問起原因更是讓人尷尬。
以至於很久之後,陸睿寧才知道她去新基地幫飛的事情。
他的第一反應是:“你真厲害,那麼多人裏麵選了你。”
鬱景蘇很想笑,大概在他的思維裏,隻有最優秀的人才會被派到新基地。
不過她並沒有向他解釋,甚至有點兒沾沾自喜。
原來自己在陸睿寧心中的形象還不錯。
其實那天的她心情很不好,因為回程的航班上發生了一件事,很有可能會被旅客投訴。
事情的起因是飛機上有一個座椅被水弄濕了,偏偏有旅客不明就裏地坐了下去,還坐了很久。
褲子都濕透了才火冒三丈地找到鬱景蘇,要她給個說法。
鬱景蘇想了很多補救的辦法,對方都不鬆口,一定要她解釋清楚。
說實話,鬱景蘇也很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鬧到最後,她幾乎是跪在地上求旅客消消氣,不過對方還是氣得不行,一直到離開飛機還吵著要投訴。
陸睿寧又說:“前些天在上海,看到你們公司的飛機在旁邊,我還在想你會不會在上麵。”
鬱景蘇苦笑:“當然不會,我現在都飛一些老少邊窮的地方,落地後都沒有擺渡車,旅客們要自己走回候機樓,和放羊一樣。不過人也很淳樸,上次還有旅客送給我自家種的蘋果,超級好吃。航食師傅也特別熱情,因為他們一天隻能見到我們一個航班,見到我們就像見了親人一樣拉家常,比那些大城市倒是多了不少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