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再次被拉扯,鄭妙誼一個沒站穩,身體往前傾,害怕壓在陳少爺身上,隻好用另外一隻手撐著床,於是正正好好坐在了床沿。
“被子蓋著臉容易窒息。”她解釋道,會死。
陳景元沒反應,幽深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能不能放開我的手?”
他沒放,鄭妙誼的手腕太細,握著一點感覺都沒有,肌膚溫度不高,摸起來軟軟的,滑滑的。
樓梯口哐哐哐走上來一個人,看著床上兩人,腳步停下,是阿燦。
少年打破了沉寂,“別摸了,有急事。”
“咳咳咳。”陳景元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鬆手,他懊惱地扶額:靠,被阿燦形容得自己就是個猥瑣男。
鄭妙誼去把空調溫度調高,陳景元看著阿燦舉著的手機屏幕,陰森森地說:“這就是你說的急事?”
阿燦點了下遊戲最後一關,“玩了三遍都沒過去,確實很急。”
陳景元磨牙,要不是棒球棍放得遠,現在阿燦已經是一灘潮汕牛肉丸了。
五分鍾後,陳景元三下五除二幫忙把遊戲通關了,然後命令阿燦立馬消失。
從床上下來,光腳踩著木質地板一點都不冷,他盯著書桌前的女生,她在往外開窗戶,有點夠不著所以踮著腳尖。
按照往常的模式,陳景元玩遊戲或者打拳,鄭妙誼看書學習,不發出任何一絲動靜。
月考已經結束了,她沒有任何自滿,因為跟以前的考試難度比起來,月考卷子有點不夠看。
高中的課程在以前的學校已經學完了,鄭妙誼今天打算歸納一下化學的經典實驗,包括裝置圖。
陳景元從浴室出來,難得穿了白色上衣和牛仔褲,唯獨頭發濕得滴水,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我餓了,你去給我拿點吃的。”陳少爺居高臨下,以命令的語氣吩咐,這時候鄭妙誼剛把畫錯的線條擦去,仰著頭詢問道:“給我五分鍾,這個圖馬上畫完了,可以嗎?”
少年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麵,“不行。”語氣生硬又霸道。
椅子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鄭妙誼起身,發現有水珠滴在她畫圖的A4紙上,循著視線看去,陳景元的衣領都被打濕了。
“那我下去拿飯,你把頭發擦幹吧,這樣濕著頭發很容易生病的,而且以後年紀大了會頭疼的。”
就算關了空調開了窗,室內的溫度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回升。
明明鄭妙誼說話聲音是好聽的,輕輕柔柔的關心,可他卻從心底湧起一股煩躁,三兩步走開,倒在沙發上,“無所謂。”
鄭妙誼下樓了。
陳景元皺著眉頭揉捏鼻梁,頭疼沒有緩解,昨晚回家後和三姑吵了幾句,家裏一直鬧到一兩點,回房間打遊戲到早晨,這會兒心煩到爆炸。
很快,樓梯那邊有腳步聲傳來,鄭妙誼送飯上來了。
她看見陳景元閉著眼睛以後他睡著了,小心翼翼將托盤放下。
推了推他的肩膀,“陳景元,別睡。”
“嘖。”陳景元有些不耐煩地睜眼,麵前卻是一條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