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想要把這件事搞清楚,陳景元邁步跑過來,在距離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什麼口紅印,什麼時候看到的。”
隻見她輕輕搖頭,“不記得了。”
陳景元絞盡腦汁也沒有想起這該死的口紅印,鄭妙誼卻認為他抓耳撓腮的舉動也許是著急想出符合邏輯的借口。
畢竟是電視劇和小說裏渣男都有的手段。
無心陪他在寒風中站著,鄭妙誼說:“我先回去了。”
“等等。”
“我真的累了,想回家休息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充滿了疲憊,那一刻陳景元不忍心了。
陳宅。
院子裏的人喝酒吹牛,準備在漫天絢爛的煙花下見證新年的到來。
“阿元。”
朋友喊了一句,可他卻義無反顧地離開,留給眾人一個無情的背影。
林家旺他們好不容易把仙女棒處理完,沒擔心安慰好兄弟。
這叫什麼事,從小不和的表兄弟貌似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孩。
到底是從小玩到大的感情,黃毛推了推旁邊一聲不吭的阿燦,“要不你上去看看,反正阿元從來不罵你。”
阿燦搖頭,“我家的爛攤子看煩了,懶得管。”
說到這個林家旺來精神了,眼神充滿八卦,“哎,你阿爸帶回來那個,到底是不是女的?”
“人妖。”
“哇塞,不愧是常年在國外混的,思想就是新潮哈!”
“你阿爸在泰國到底多少個小老婆啊?”
阿燦放下橙汁,起身走了。
林家旺有點懵,黃毛無語道:“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一個還在發火,另外一個又被你氣走了。”
他不解地抓抓頭皮,“沒道理啊,阿燦從來不在意阿爸的,每次都跟人說死了。”
黃毛捂住他的嘴,“別說話,喝酒。”
窗外是喧鬧嘈雜的煙花聲,房間裏卻是暴戾的打擊聲。
戴著拳擊手套的拳頭快速砸向沙袋,仿佛麵前的沙袋已經擬人化。
終於在精疲力盡時陳景元癱倒在幹淨的木地板上,大口喘氣,鬱結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好轉。
現在他已經分不清楚口紅印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她為了拒絕自己的借口。
陳景元穿著單薄的短袖,雙臂搭在窗台上,盯著手機屏幕,他們喊他下樓喝酒,他一個也沒回複,界麵停留在微信,有一個人始終沉默著。
十二點,他到底沒忍住把新年的祝福消息發出去,可五分鍾、十分鍾、半小時過去,對方都沒回複。
也許睡了吧,陳景元嘲弄地笑著。
淩晨三點,陳景元從床上彈坐起來,立馬拿出手機給林家旺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邊是林家旺漂浮的聲音,一聽就喝多了,“喂,下來喝酒啊~你生氣都生兩年了~”
“林家旺,你要是不幫老子解釋清楚,明天就剁了你的鳥喂狗!”
陳景元留下這麼一句陰森森的話便掛斷了電話,原本有些酒意上頭的林某人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褲襠,後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