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三個同班同學麵麵相覷。
鄧玉潔拍拍胸口,語氣活潑了許多,“剛剛真是嚇死了,還好及時趕到。”
陳景元說了句謝。
“都是同學,應該的,而且你以前也幫過我呀。”鄧玉潔有些胖,總是被楊佳佳她們嘲笑,之前陳景元幫過她,她一直記著呢。
“況且楊佳佳無憑無據就給你造謠,實在太過分了。”
三人回去的路上討論著怎麼跟班上同學解釋,陳景元無所謂,反正隻要有一個人相信他就夠了,其他人要是敢滿嘴噴糞,他會打爆對方狗牙。
鄭妙誼有些擔憂,“玉潔,如果有人問起,你能不能幫他解釋一下。”
“肯定的,你放心吧。”
果然,沒有什麼火比中國人的八卦之火更旺。
都放學了,三個人身邊圍了好多人,問她們去幹什麼了。
鄧玉潔特別大聲說:“當然是去證明同學清白的,不像有些人,沒有證據瞎說,心思歹毒,是想把人毀了吧。”
楊佳佳撥開人群衝過來,“有本事當著我麵說啊,我就是看見他了,他就是凶手。”
鄧玉潔站起來和她對視,氣勢完全不輸,“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陳景元,他是有瞬時移動嗎?你老眼昏花了就去配副老花鏡。”
楊佳佳沒有十足的證據,一開始的說辭是可能,但後麵想到陳景元對自己的羞辱,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才篤定凶手是陳景元。
“那你還不是口說無憑,是不是他去醫院就知道了,他不敢去就是心虛。”
鄧玉潔冷笑一聲,“反正警察去調監控了,到底是誰瞎說,咱們拭目以待。”
同學們都在看熱鬧,而男主角卻在樓下耍無賴。
“你為什麼那麼相信我,我真的不算好人,以前沒少打架。”陳景元小心翼翼地看著對麵的女生,明明比她高一個頭,氣勢上已經輸了。
“傷害無辜女生,讓人毀容,這種事你做不出來。”
陳景元努力壓製住嘴角的笑意,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逃課去校長辦公室找我?”
鄭妙誼不說話。
“你在擔心我。”
她將鬢角的碎發撩到耳後,頗有掩飾心虛的嫌疑,卻嘴硬道:“很晚了,我去食堂吃飯,晚了沒飯吃。”
陳景元大步跟上去,“如果不擔心,何至於專門逃課,你不是最愛學習的嗎?”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他就像隻蒼蠅在耳邊嗡嗡嗡,既吵又擾亂心聲,忍無可忍,鄭妙誼停下腳步,“是,我是擔心你。”
她終於承認了。陳景元心裏樂開了花。
“但那是對朋友的關心和信任。”
“今天換做甄願,我也會這樣做。”
短短兩句話,心情坐了過山車,剛剛有多激動現在就有多失落,陳景元拔了片樹上綠油油的葉子叼在嘴裏,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