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妙誼本來就喜歡他,萬一真誤會自己是渣男怎麼辦?
他在走廊上徘徊,思考如何自證清白。
下一秒和上樓的女生迎麵相撞,鄭妙誼手裏的飲料撒了一半。
“你不在教室?”
鄭妙誼不明所以:“我應該在教室……嗎?”
陳景元大喜,拽著她的手往樓下走,“我再給你買十瓶。”
朱鑫江袁潔被老師帶走了,班長喊的老邢,事情的經過所有人都看見了。
老邢當機立斷叫來了朱鑫的班主任,這個學生吧,應該去看看腦子。
上語文課之前,老邢陰陽怪氣地說:“班上有些同學啊,打扮樸素一下啊,不要整天招蜂引蝶,我一天到晚腳不沾地,還要幫忙處理感情糾紛。”
指向性十分明顯了,有人沒忍住笑了,陳景元有些尷尬。
鄭妙誼還是知道了,她就算不想知道,周圍的女同學爭先恐後地講給她聽。
隻能說帥哥的光芒有時候可能會刺瞎人眼,謹慎靠近。
七月的第一周又一次迎來月考,陳景元摩拳擦掌,他沒忘記和鄭妙誼的賭注。
如果這次又進步很多,鄭妙誼就抄一首詩送給自己。
他都想好了,他來準備紙和筆,然後挑一首小有曖昧的長詩,晾幹後裱起來掛在床頭,每晚睡前看一遍,起床看一遍。
陳寶娟管這叫“吸引力法則”。
其他人進考試要麼麵容嚴肅,要麼眉頭緊皺,唯獨陳景元坐在位置上眉開眼笑,仿佛已經看見那張香香的紙了。
兩天後,陳景元站在紅榜前化作一顆石頭。
497名。
隻比上次進步了一名,仿佛晴天霹靂,把他從多日的美夢中拉回現實。
林家旺見他一直發呆,“兄弟,是不是樂傻了?”
“我是傻了。”
“你可別學傻了,陳家的錢可就要給林秋恒花了。”
陳景元收回目光,“勸得很好,下次別勸了。”
林家旺疑惑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明明考得很好,怎麼看起來那麼難過,果然學習有壁,我都讀不懂他了!”
陳景元心情不好大家都看出來了。
鄭妙誼有問過他,但他不說。
又去問林家旺,林家旺神秘兮兮地說:“目測來大姨夫了,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習慣就好。”
問了等於白問。
周末去陳家,鄭妙誼終於知道了原因。
“就因為我不給你抄詩?”鄭妙誼驚訝道。
“對啊。”
鄭妙誼拔開筆帽,“那我現在給你抄一首。”
陳景元眼睛一亮,但好歹是賭約,鄭妙誼抄了一首簡短的《詠鵝》。
字是好看的,可就是看著“鵝鵝鵝”,陳景元怎麼也不能往曖昧那個方向靠呀!
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把它裱起來了,看著字,好像距離鄭妙誼又近了一步。
半夜,陳景元突然掀開被子睜眼,“我跟朱鑫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舔狗!”
困意襲來,陳景元轉了個身呢喃道:“老子長得帥,肯定能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