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到村口就行”傅意卿坐在鍾士欽的後座上,伸著脖子看著路的方向,出聲囑咐道。
因為從警察局出來天就幾乎黑了,同時也早就通往傅意卿她們鎮子上的小巴車了,
心大的傅母和付大姨還一輛自行車都沒給她留,最終隻好麻煩鍾士欽騎車把她送回家,
不是她不想讓鍾士欽去她家休息休息喝口水,實在是這個年代、鄉下農村、孤男寡女、天黑回家。
buff簡直疊滿,尤其是就是年代比較混亂,小偷小摸還比較猖狂,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養狗,尤其是她們這種住在村邊子上的。
萬一鄰居聽到狗叫看到她帶著個大男人回家,那可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鍾士欽蹬著自行車回應:“好”
過了石橋,就是村口的十字路口,這裏有一口老井和一棵百年槐樹。
然後是一條孤零零的小土路延伸到村子裏,獅子路口附近,倒沒有人蓋房子居住。
冬天天黑的比較早,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天地寂寥,連鳥雀聲也一聲沒有,隻有村裏人家零星傳來幾聲狗叫。
“就是這裏,停車吧,我下車”
其實自行車騎的並不快,傅意卿稍微一鬆腳就能夠著地,
鍾士欽停住自行車後,雙手緊緊握住自行車把,又鬆開,重複幾次。
幾番思索,最後心一橫說道: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原本想著逛逛街開個電影再請你吃個飯,但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話,我.....”
傅意卿從車上跳下來,雙腳落地。
“沒關係,這件事也不怪你,明天沒空呢,我還得開展我的小副業,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後天幾點的火車?明天不得收拾收拾?”
鍾士欽眼睛一亮,“你的小副業?做什麼?我明天白天都有空,後天早上五點的火車,明天晚上收拾也成”
“大哥,明天主要是鍛煉小老弟,你還是好好在家歇著吧,等會你們單位估計有得很累”傅意卿抱著胳膊說。
“我身體很好,那些訓練對我來說撓癢癢似得,根本就不累!”
每當涉及體力問題,男人都是嘴硬的,鍾士欽也不例外,完全忘了在單位被練成狗的時候。
“好好好,你厲害,那我就先回家了,天晚了就不請你進家歇歇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傅意卿敷衍完,又囑咐鍾士欽。
說完就轉身離開,凍死個人。
“等等。”鍾士欽忽然叫住她,走到她麵前。
“你在泉城省日報工作是嗎?”
傅意卿轉頭,“對,怎麼了?”
“我可以給你寫信嗎?”鍾士欽小心翼翼的問。
“我還是那句話”
“那我走了,再見。”不等鍾士欽回答,傅意卿向他揮手道別,轉身朝著家裏蹦蹦跳跳的跑去。
“那我還欠你一場電影,一頓飯,明年我可以補上嗎?”鍾士欽高聲朝傅意卿呼喊道。
“汪汪汪汪”
村裏的狗好像被他的聲音驚到,大罵起來,
主人家聽到嗬斥道:“大晚上的叫什麼叫,叫魂啊!”
不知是嗬斥狗還是嗬斥男人。
此時傅意卿已經跑到有住宅的路段了,轉身回答:
“那就看你嘍!”
然後就往西拐進東西的路上。
鍾士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黑暗中,才騎著自行車離開。他心裏暗暗期待著下一次與傅意卿見麵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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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關,傅意卿推開兩扇小木門,跨過門欄,然後轉身把門關上,“娘,我回來了”
“可算是回來了,我這一會兒就心慌慌,今天中午你大姨還不讓我等你,非得拉著我去她家,那個小夥子帶你去哪了,怎麼回來那麼晚?天都黑了”
傅母聽到聲音,就立馬從堂屋出來迎上去。
傅意卿肯定不能說今天看了毛碟,還進了警局半日遊呀,於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在善園水上商場逛了逛,看了場電影要兩個多小時,又吃了頓飯,冬天天黑的早,你看,這才五點半”
傅意卿指著手表說道。
傅母當然知道這才五點,這不閨女長大後第一次跟男孩子單獨待那麼久,她不放心啊,
她牽著閨女的手,一起往堂屋裏走,“快進屋暖和暖和,小手冰涼,看來你這個羽絨服也不怎麼暖和,還是得穿棉襖,我今年給你套的粉紅色小碎花的棉襖,可好看了”
傅意卿跟著母親往堂屋裏走,堂屋很小,正對著門的地方放了條幾,高八仙桌,高八仙桌下放了一張矮八仙桌,然後兩側是太師椅。
西邊太師椅南方靠近傅意卿房間門的位置放著著一個三層的碗櫃,東邊就放個一個小小的碳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