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一陣電話鈴聲響進了沙發上女生的耳中。
她煩躁的拿起手機,看著上麵顯示的來電人“沐霖楓”陷入了沉思。
等了5秒才接起來。
沐知栩:“有事?”
沐霖楓:“你這人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能這麼跟周阿姨講話呢!”
周阿姨,周歲,她的新“媽媽”,自母親離世後,父親就另娶他人,如今兒子都2歲多了。
沐知栩:“……沒事掛了。”
沐霖楓:“唉,你外公外婆去世後給你留了東西,讓你成年後到奘苯(běn)村去取。”
沐知栩輕笑了一聲,“你就不惦記老人家留了什麼?”
沐霖楓嗬斥到:“留給你的東西我惦記什麼!……”
沐知栩沒管他接下來的話,直接把電話掛了,她躺回沙發上,思索著外公外婆給她留了什麼東西。
隔天,她就背著包來到了奘苯村,老人家還在世時,每年都得回來一次,一次待三天,不能多待也不能少待。
每每進村前,外婆和外公會點燃三根香,讓她朝村裏磕三個頭才能進,進時她手裏得拿著香一路走到家裏,每到家門口,香就滅了,她就能進去。
可現在他們已經死了四年,這四年,年輕人都搬了出去,老人也死的死,不就是和年輕人去了城裏,村子也已經荒廢,透著一股淒涼。
沐知栩這次是一個人來,她不確定能不能直接進入,還是得照著外公外婆當時的操作來辦,想了想,還是從包裏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香,點了三根,朝村子磕了三個頭後,拿著香進入。
村子到處雜草叢生,有的房子已經坍塌。
她來到了一棟四合院前,這是外公外婆生前的住所,她剛進去,卻發現門怎麼都推不開。
沐知栩十分疑惑,明明已經插入了鑰匙,鑰匙也轉得動,偏偏就是推不開門,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手中的香,香並沒有想之前那些年一樣滅了,反而還剩一半,這就是推不開門的原因嗎?
眼下也隻能等香自己滅了,大概過了幾分鍾,手中的三根香突然就滅了,門也吱呀一聲打開了。
沐知栩雖然知道這些是封建迷信,可是這個怎麼解釋……她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突然聽到了一陣鈴鐺聲,她猛的抬起頭,周圍沒有什麼異常。
想了一會,她還是進去了,院子裏的樹已經枯竭,還有一些枯葉落在地上。
她來到了外公的寢室,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外公外婆去世後,她對於這裏的記憶就很模糊,但依稀記得外公房間裏有個暗格,她每次來都能看到,但外公從不讓她碰,現在想想,或許外公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記住這個暗格。
外公房間裏布滿了灰塵,牆角處還有蜘蛛網,她來到床尾,撥開灰塵,這裏有一個微微凹進去的正方形暗格。
她將暗格用力往右劃,裏麵漏出了一個木製的按鈕,她按了下去,身後的空地上,木板消失,出現了一截向下的樓梯。
沐知栩深呼了一口氣,從包裏打出手電筒,走了下去。
似乎沒什麼特別的,走了一會,她突然看到了一個蠟燭台,她將這個蠟燭台用力向下拉,整個通道的蠟燭瞬間被點燃。
她將手電筒收回去,一路向下走,來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內。
牆上除了蠟燭,就是各種符咒,地上有一根紅線,經過各種交叉圍成一個奇怪的圖形,中間放著一個木盒子。
明明是封閉著的,可卻有一股陰風從前佛來。
她終於知道了,沐霖楓不是不惦記兩個老人家留下的東西,而是他根本不敢來取。
她將紅線從源頭收起,一周又一周,直至將紅線全部取下來,放在了一邊。
沐知栩打開木盒子,裏麵有一塊令牌明顯是用上好的玉製成的,上麵刻著奇怪的符文,下麵掛著白色的流蘇。
她拿起的令牌的瞬間,周圍的場景瞬間轉變了。
她好像身處一個轎子中,轎子搖搖晃晃的走著,而自己穿著紅色的嫁衣,戴著紅蓋頭,是“新娘”嗎?
突然轎子被放了下來,好像到了地方,她將玉收到口袋裏,簾子被拉開,一隻蒼白的手伸了出來,她猶豫著搭了上去,這隻手很涼,而且比較老。
戴著蓋頭,她隻能看到周圍人的腳,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
她被領著到了新郎的麵前。
“一拜天地。”
她和新郎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二人朝著主位上的人拜了下去,在起身的瞬間,沐知栩瞳孔猛的一縮,她發現老婦人臉上戴著一個木頭麵具,呆呆的坐在那裏。
“夫妻對拜。”
一邊拜,沐知栩心裏一邊想著,他們不是人,那和我成親的新郎呢?是人嗎?
“請新郎官揭開新娘子的蓋頭!”
一隻手緩緩的將她的蓋頭取下,果然,周圍的賓客都戴著木頭麵具,隻有新郎,看樣子和自己一樣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