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年，你還在聽嗎？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她急急匆匆地回過神，慌忙地回答了他，“我在，剛剛腳踝有點疼，所以沒太聽清楚你說的什麼，不好意思啊。”
一聽她腳踝疼，林哲果然迅速被轉移了注意力，語氣變得嚴肅又認真，說到後麵甚至開始自責。
“不是全好了嗎？怎麼又突然開始疼了，都是我不好，我今天應該先送你回去的。”
李妗年受不了他這副含情脈脈的模樣，以為他考慮的口吻迅速截斷了話頭，“林哲，你快回去吃飯吧，你這麼久不回去他們該出來找你了，早點吃完，早點回去休息吧。”
聽她這樣說，對麵的人這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她捂住自己劇烈抖動的胸膛，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和林哲對話的冷靜程度。
——
第二天一大早，李妗年在課桌前早讀，旁邊的玻璃窗被人用力敲了敲，她抬頭看過去，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林哲提著牛奶和小蛋糕，笑盈盈地望著她，揮了揮手裏的東西，示意她出去。
就這麼幾秒的功夫，班裏不少同學已經看了過來，李妗年覺得尷尬，迅速起身走了出去。
她站在離他半米的位置，整個人好像特別生疏的樣子，臉上也沒個笑容，林哲心下疑惑，不由問：“你站的那麼遠做什麼？”
她擔心他看出什麼，急忙挪了幾步，剛站到他身側，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完全拉到了自己懷裏，語氣低低的，懷疑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怎麼感覺一天不見，你好像跟我生分了不少？”
“哪有，我隻是覺得在教室門口太親密太張揚了，你看好多人都在看我們。”
李妗年賠著笑臉，心裏暗罵林哲的敏銳，眼睛看向玻璃窗後的教室裏偷偷看過來的人群，並且示意林哲也跟著看，她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跟當眾脫褲子沒有什麼區別。
之前她就不習慣在公開場合親密，林哲心下的懷疑消減下去，見她實在別扭，便主動和她拉開一段距離，把手裏的早餐遞給她，“擔心你早上走的急，又不吃早飯，特意給你帶的早飯。”
李妗年早上醒了還會在床上賴一會兒，如果趕不上上課，就會省去吃早飯的這一步，之前何慧茹在還好，後來何慧茹去醫院照顧奶奶，就更沒有人管她吃早飯的事了，在林哲家住的時候，林哲偶然發現了她這一惡習，經常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吃早飯，又或者是打包早飯讓她在車上吃。
她摸著手裏仍然溫熱的早飯，心情前所未有複雜。
林哲笑著給她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還輕輕推了一下仍在發愣的她，“好了，快回去吧，放學見。”
李妗年頂著眾人豔羨的目光提著東西回了教室，剛走到座位，她停下腳步，掃了一眼後麵的垃圾桶，又看向手裏包裝精美的早飯……
“李妗年。”輕軟的聲音忽的響起，她不解地看過去，是前桌的方瑩，眼巴巴地望著她手裏的袋子，“你要是不吃的話，能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