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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妗年沒吱聲，越聽她說林哲為她所做的這些，越是覺得煩躁，她並不是冷心冷肺的人，林哲對對她的好是真的，但他夥同他表妹80她，將她耍的團團轉也是真的，難道因為他對她的好，她就可以把他做過的惡一筆勾銷嗎？
何慧茹還等著答案，看自家女兒皺著眉不說話，一副神遊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她的肩膀，“你說話啊，年年。”
李妗年回過神，隨便應了一聲，就到那邊幫忙去了。
何慧茹當然不懂她複雜的內心世界，低頭笑了一聲，隻當她是害羞了。
見李妗年回來，把東西歸攏到一起的林哲問：“你媽問你什麼了？”
那表情有點得意，他分明是猜到的了，現在卻還要做出一無所知的樣子問，真的很可惡，李妗年見了煩，隨口編著謊話，“我媽說讓我離你遠一點，說你這樣的花花公子最會玩弄人心，我這樣平凡的女生，和你在一起隻會被吃的渣都不剩。”
林哲愣了一下，倒像是被這粗劣的謊言騙了過去，用手指撐著下巴，誇讚道：“你媽媽看人真準。”
李妗年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不要臉，都被人說成這樣了，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他摸著下巴思忖，忽然問：“既然你媽媽不同意我們的事，你說我要不要用你奶奶肝源的事以恩挾報啊，你猜她會不會答應啊？”
他聲音很小，語氣卻很興奮，湊在她臉旁邊說著，像是在跟她說些什麼私密的情話，但隻有聽見他說話的內容的李妗年才知道他話裏的威脅意味有多濃。
她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咬牙憤然地看向他，“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妗年，噢不，年年，剛剛聽見你媽這麼喊你了，年年，好像是有更親密一點呢。”
“年年，你要知道我向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有時候你的掙紮和反抗，不會讓我心軟，反而會讓我更興奮呢。”
他依舊是和她咬耳朵，臉上因為那個親密的稱呼而漫上病態的紅，在何慧茹看過來的時候，還能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讓人誤以為他是什麼陽光靦腆大男孩。
他收回了目光，將它落在麵前人因為憤怒而小幅度顫抖的臉頰上，聲音放的輕而柔，“所以你說我敢不敢呢？”
“閉嘴。”李妗年有些崩潰地叫了停，“我撒謊了，我媽媽沒有說那樣的話，她就是問問我，我們有沒有在談戀愛。”
林哲盯緊了她閃躲的眼，“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呢？”
李妗年在他那樣銳利的目光下，下意識地選擇了說出真相，畢竟上次撒謊的慘痛教訓現在還在持續，“我說你隻是我同學。”
“哦，隻是同學嗎？”
林哲輕飄飄地重複了一遍，“那年年，我想請問你，什麼樣的同學，會天天一起「做飯」呢？”到最後他語氣猛的沉下來，驀地逼近了她。
她被他嚇了一跳，縮著脖子往後退了一截。
「做飯」那兩個字從他形狀漂亮的唇形吐露出來，莫名讓人感覺到羞恥。
李妗年慌張地掃了一眼，見何慧茹正在和其他相識的病人家屬閑聊，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異常，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