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方瑩臥室的路途中,林哲忽然說要去打個電話,李妗年和女傭便在一旁等他。
等著等著,李妗年突然感覺手腳發麻,有些支撐不了身體的感覺,她撐著牆壁站好並順便甩了甩腦袋試圖清醒一點。
“你怎麼了,李小姐?”女傭關切地攙著她的手臂,李妗年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語氣也變得有幾分虛浮,滿是疑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感覺有點頭暈,沒事,我緩一會兒就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妗年靠著女傭,感覺自己緩了一下,那種手腳無力的感覺還在,但腦袋卻仍然是清明的,這也不像是喝醉啊。
那個香檳才十一二度,她應該不至於喝醉啊。
林哲此時已經打完電話,快步走了過來,把她從女傭手裏接過,讓她整個人都靠在自己胸膛裏,雙手架著她軟綿綿的胳膊,格外焦急地問:“年年,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把林哲引到方瑩的臥室,所以李妗年把剛才給女傭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並強調了一遍自己真的沒事。
“可能是……喝醉了吧,你知道的,我酒量一向不太好。”
她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小,但現在除了這麼說別無他法,不然林哲就要帶著她去別的房間休息。
林哲看起來被說動了,“好吧,那你去幫完忙,我就帶你去休息。”
李妗年虛弱地點點頭。
反正進了方瑩的房間,他估計出來都難,還怎麼帶她去休息,到時候就徹底分道揚鑣,他走他的陽光道,她過她的獨木橋。
不過令她感覺到奇怪的是林哲現在的狀態未免太好了一點,一點也不像是中了藥,方瑩不是說那藥會讓他睡覺嗎,他怎麼一點想睡覺的征兆都沒有。
難道是時間太短了,還沒到時間。
這也不怪李妗年沒有聯想到林哲換酒杯,畢竟方瑩跟她說的藥效和實際藥效完全不符,她自己的症狀跟方瑩說的症狀對應不上,她自然不會想到那藥是被自己誤食了。
繞過大廳,跟著女傭來到二樓靠窗戶的第二間房間,女傭先去敲了敲門。
因為李妗年手腳乏力的感覺愈發強烈,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林哲在拖著她走,所以當方瑩打開門,看見的就是李妗年完全蜷縮在林哲懷裏的場景,兩個人密不可分,親親密密地靠在一起。
方瑩抓著門框的手緊了緊,李妗年還記得自己先前撒下的謊,先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率先開口,“啊,方瑩,你找我過來是那個手鏈不會戴吧,我這就來幫你戴。”
她朝方瑩的方向走了一小步,但因為雙腿實在無力,所以踉蹌了一下,要不是林哲在後麵眼疾手快地摟住了她的腰,她鐵定要摔倒。
她迅速呼了一口氣,拽住林哲的胳膊,站定了,“有點腿軟,沒事。”
方瑩越看她的反應越驚,心裏逐漸浮現了一個可怕的疑竇,“你這是?”
“就喝醉了而已,你家香檳太好喝了,沒忍住貪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