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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婉。”陌鳶笑著接過腰枕,抱在懷裏。
陌鳶真的很慶幸能和蘇婉化敵為友,蘇婉雖然表麵冷淡,但是卻有一顆細心,總能從細微之處給人關懷。
所以,蘇婉留在府中之後,錦兒被照顧得更好了。
陌鳶承認,有的人就是天生惡種。
但她更願意相信多數人是,人之初性本善,與人為善,自己才有大道可行!
眾人見陌鳶身後的硯憬琛一直沒說話,便識趣地先退了出去,在大門外等著陌鳶。
“我要走了。”陌鳶轉頭彎起眼睛,笑盈盈地望著硯憬琛。
硯憬琛沒說話,隻是抬手搭在陌鳶腰間,頂著她的腰窩,將人勾到身前。
俯身側首,吻在她的唇上,細細在她唇上輾轉,帶著視若珍寶的憐惜。
陌鳶環住他的脖頸,柔柔地予他回應。
原本翕動的日光,久久停留在交頸相吻的兩人身上,似光柱般不願離去。
良久,唇分。
硯憬琛攏著陌鳶的後腦勺,將人壓在自己肩頭,咬了下她白嫩的耳肉,啞聲道:“早去早回。”
“好。”陌鳶抱著他精瘦的腰身,軟軟應著。
上次這句“早去早回”,還是她對他說的,壓下眼底兀地升起的濕意。
陌鳶從硯憬琛懷裏抬起頭,清軟的眉眼,盈盈望著他,眼尾勾出一抹調皮:“硯憬琛,我不在的時候,我可以允許你’畫畫‘,但不許找旁的女子,聽到了嗎?”
硯憬琛低頭看著似是撒嬌,似是驕傲的小人兒,低聲笑了。
拇指指腹壓在陌鳶眼尾下方,沿著她墨線般的眼睫,慢慢朝著她眼角溫柔地撚過,沉聲應道:“好。”
陌鳶微微翹起唇角,梨渦漾在雪腮,仿佛春日湖上泛起的漣漪,柔美昳麗。
硯憬琛牽著她的手,走向停在大門外的馬車。
陌鳶上了馬車,推開車窗,再次同眾人揮手告別。
當馬車漸行漸遠時,留在她眼中的,隻剩那道玉立的玄色身影。
他站在眾人中,他立在暖陽下,卻仍似冬日鬆,天上月,清冽孤寂。
亦如她初見他那般,遺世而獨立,蕭蕭肅肅。
陌鳶心裏莫名一疼,待在他身邊這麼久,雖未問過他的過往。
但那日在九重閣上,他說問她:“可知這裏在是九重閣之前是什麼?”
她知道的,是上京紙醉金迷的欲都仙界。
是權貴的銷金窟,是奴役之人的煉獄。
所以,他就來自那裏嗎?
年少的男童在那裏,隻有一條路——供官宦娛樂消遣的打奴!
且每場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到死。
在世人眼中,他血染上京,顛覆乾坤,扶昏帝,除異己,把朝政,陰鷙狠厲。
可陌鳶知道,他是為揚善之人不平,是為葉牧雲不甘,是為了硯錦的未來……
而且,雖皇帝昏聵多年,但大鄴卻能泱泱太平。
所以,他是權臣,而非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