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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302房間門口地板上一大堆的血跡像尖刀一樣刺的沈書彥雙眼生疼。
兔凹醬死了！
一個照麵……就能悄無聲息的奪走別人的生命……
是小醜，還是它。
“你認識他？”
“不認識，我隻是沒想到他會死。”
“那我們先回警局吧。”
林警官似乎不太希望沈書彥看的太多。
沈書彥跟著林警官上了警車。
一路上沈書彥一言不發。
因為下樓之後，上車之前。
他看見了那路燈之下的大灘血跡上，一道淡淡的血痕蜿蜒而出，延伸到公寓裏，從一樓到三樓的陽台……
腦子裏不斷的將今晚的事情反複推敲，將各種細節串聯起來。
原來，那屍體不是凶手清理的，是自己爬上樓的。
它一直跟著小醜。
現在小醜已經死了。
那它呢……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兔凹醬和小醜也到底是不是同夥，兔凹醬的死到底是小醜所為還是它所為。
兔凹醬的死對於沈書彥而言非常重要，這關乎到自己現在到底還有幾分危險。
如果兔凹醬是小醜所殺，那就說明他倆不是同夥。
這是沈書彥最希望的結果。
因為，這就說明了自己大概率是安全的。
但是如果兔凹醬是小醜的同夥，那就說明它不但是來報仇的，它不止是會殺猩紅小醜，甚至會無差別攻擊其他的人。
那它還會來找自己嗎……
沈書彥腦海裏再次浮現小醜被萬千黑色堅韌的發絲絞碎成血泥的模樣……身體止不住的不寒而栗，即便是處於鳴笛的警車之中，都不能讓他有一點安全感。
超越生物和唯物世界的存在。
和他夢中的世界一樣離譜。
沈書彥掏出口袋中的紅筆，怔怔的發呆看著。
而後，沈書彥看著開著警車的林警官。
他想問些什麼，卻發現林警官時不時的低頭好像在看著什麼。
沈書彥上半身偏了一下。
林警官注意到了沈書彥的目光，很自然的就開口了。
“我剛來這邊上警沒多久，不太熟悉這邊的路，見笑了。”
林警官舉起腿上的手機給沈書彥看。
“原來如此，這麼晚還要工作，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談不上辛苦，是應該的，旁邊有水，你喝點兒吧。”
沈書彥配合著林警官到了警局錄口供，他詳細的描述了今晚的全部經過，但是隱藏了一點。
他隱藏了自己見過它。
沈書彥需要先確認自己心裏的想法。
“偵查結果出來了嗎？302住戶是小醜殺的嗎？”
“是。”
沈書彥心裏長舒一口氣，既然如此，隻要不招惹它，應該就不會死吧……
“除了這些，你仔細思考一下，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或者是遺漏的細節？比如，小醜是怎麼死在你房間門口的，你聽到了什麼聲音沒有？”
沈書彥直視著那名警官。
“沒有，我一直躲在櫃子裏麵，小醜進來臥室之後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隻聽見小醜自言自語的喊我出來，然後我就嚇暈在裏麵了，直到後麵你們發現了我。”
沈書彥出了警局，天已經亮了，今天要回學校上課的。
沈書彥打車回到學校，已經是早上六點了。
他到宿舍的時候，林柯嶽還在睡覺。
沈書彥疲憊的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