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可不在夢中。
沈書彥摸出口袋裏的那支筆是紅色的看了一眼，然後放了回去。
忽然，沈書彥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一條短信。
“沈同學，我是徐警官，暫時由我來和你溝通，希望你盡力配合。”
原本應該是林警官和他溝通的，為什麼會是徐警官。
立刻就見一個電話打來，沈書彥看了一眼號碼。
點擊了接聽。
“沈同學你好。”
“徐警官好，你發的短信我看見了，我會盡力配合你的調查，你問吧。”
沒有直接來學校抓他，很不錯了。
“小醜和302住戶確定死亡，你們公寓樓下的那些血跡，不是這兩人的，是第三個人的，根據血液氧化和幹涸的情況推斷時間在前兩個人死亡之前。”
“法醫判斷說血液裏混合部分內髒的碎片，五髒六腑幾乎都有，推斷受害者傷勢非常嚴重，足夠致死，而且這個出血量，也不太有可能生還。”
“目前判斷死者性別為女，年齡為20左右，掉落的衣物碎片是你們E大學校的校服。目前工作組在聯係相關機構比對DNA。”
沈書彥心中咯噔一聲。
沈書彥回憶起小醜死的時候，趴在地上的那個不人不鬼不辨男女老少的東西……
沈書彥強行壓製住心裏的恐慌，稍加思索的對應上去，小醜在路燈下殺害的那個身材嬌小的人，應該就是那東西。
沈書彥剛想打出一句話問些什麼。
對麵又說道。
“小醜……是你殺死的對嗎。”
沈書彥沉默了兩秒。
他就知道，該來的問題遲早都是會來。
“不是我。”
他的夢境已經被證實有可能和現實是有關聯的，真相今晚就會浮出水麵。
那他就不是個精神病。
他根本沒有任何殺了小醜有關的記憶。
沈書彥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法醫沒有說，這種程度的屍體不可能是人類造成的嗎，那把西瓜刀我根本沒有觸碰過。”
“除了那把西瓜刀，現場有任何細節說明是我做的嗎？”
“你所躲藏的那個櫃子把手上有小醜的指紋。”
“徐警官的意思是，他發現了我，我殺了他，然後重新躲回櫃子裏嗎？”
沈書彥噗嗤一聲輕笑。
“就力量上的懸殊我暫且不提，房間裏可沒有任何打鬥痕跡，還是說你認為他心甘情願被我剁成血泥？”
徐警官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尷尬的笑了兩聲。
“不好意思啊沈同學，這些都是我個人的猜測，我們偵查組的人在開會，回頭我讓他們聯係你吧。”
沈書彥鬆了一口氣。
他不能背上哪怕一點的嫌疑，否則讓別人怎麼看他父母。
雖然爸媽還不知道這件事。
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子。
沈書彥語氣冷漠的對著徐警官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徐警官，我是個受害者，我還是個學生，我尊重敬仰你，也希望你尊重理解我。”
沈書彥的語氣略為凝重。
其實他內心是有些無語的。
僅僅因為自己腦子不好，就可以將受害者推上嫌疑人的位置嗎？
這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影響……
沈書彥看著那圖標，下載進度還是99％。
已經快十一點了，沈書彥熄屏將手機收起來。
他走到陽台之外，來廁所門前，對著裏麵喊了一聲。
“洗快一點，大男人的別婆婆媽媽。”
陽台和廁所算宿舍內嗎？
沈書彥不知道。
謹慎起見，十一點之前，一定要保證林柯嶽和自己都在宿舍之內，在不知道這個範圍是怎麼界定的情況之下，一定不能待在陽台和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