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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賀挽嬌有些低落，這不是母親第一次說她買東西的事。可她最多買點小零嘴吃，看人家可憐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她想吃啊。
許檸率先走進灶房，去後邊碗櫃裏拿出一個盤子來把糖葫蘆放進去，端著盤子走過去讓她們倆也把盤子放進去。
被訓了的賀挽嬌站在門口一臉蔫吧，抬手把手裏的糖葫蘆放到盤子裏。
接過嬌嬌手裏的糖葫蘆，許檸又走到胡香蘭身邊抬起盤子讓她把糖葫蘆放進來，“媽，太酸就別吃了，等會兒北安下班回來再加工一下。”
確實酸，胡香蘭把糖葫蘆也放到盤子裏去，她們三個人多少不一樣，倒是還能分清誰的是誰的。
把盤子放到桌子上，許檸回頭看看賀挽嬌，終是狠不下心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走過去牽著她上院裏坐著。
其實她覺得這母女兩個人說不上誰對誰錯，胡香蘭經曆得多，心態跟還年少的賀挽嬌不一樣，看事情的眼界也不一樣。
院裏有一個灰白色石頭小桌，桌子是一大塊石頭，麵上被磨平，四周放著四個同一種石料的石頭凳。
牽著賀挽嬌在石桌邊上坐下，許檸伸手捏捏她小肉臉蛋，軟乎乎的，好捏！
“我覺得媽說的也不太對，你買東西給了錢，對方也給了你東西，你們之間的關係是正常的買賣交易，這沒錯。”雖然許檸買東西隻看最低價不管其他，但她對那些願意在某些方麵伸出援手的人很欣賞。
就像網上買東西，有很多人願意在那些有困難的店鋪或者主播那裏下單，他們的善良是毋庸置疑的，一樣的要買，能在買到東西的同時幫助別人，這很棒。
但曾經許檸隻會貨比無數家，選出最便宜的，不是她不願意幫忙，而是她自己一樣在痛苦掙紮。
賀挽嬌垂著頭，喪氣的說：“可媽說我就是傻，好騙。”
“我覺得不是。”看著她頭頂的發旋，許檸又揉揉她腦袋頂，“你要是真傻能每次都考那麼高的分數嗎？你隻是很善良，而且年紀還小。
媽的閱曆比你多，她能看出誰是真可憐，誰是裝可憐，但是你看不出來。
所以咱們就試著練眼力，下次買東西之前先觀察，看看他的著裝，看看他的手，總能看出來的。
同樣的，並不是可憐人就是好人，他們的東西不一定就好，具體買不買靠你自己決定。”
這世界壞人很多，各種形式模樣的都有，好人也很多，但更多的是像她一樣不好不壞的。
每次被母親訓過後賀挽嬌都很難過，可她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做，母親隻會說她人傻愛上當，可沒跟她說怎樣才能不上當。
為了不挨訓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頭買過東西了，沒想到好不容易買一次，又挨訓了。
嫂子是第一個跟她說怎麼分辨真假的人，賀挽嬌眼淚汪汪的抬起頭，“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