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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許檸把鋤頭放下，去窗台拿著紙包去石桌邊坐下。
紙包裏的種子都混在一起，她挑豆子一樣把種類一樣的放到一小堆，全部分完後再去灶房拿出一小竹筐雞蛋殼。
這些雞蛋殼應該攢了有一陣子，把種子種到地裏前要先讓它們發芽，發芽的種子種下去成活率要比直接種種子高得多。
許檸也是在原身的記憶裏找到的種菜方法，這些活他們家基本都是她幹。
種子比較大，表皮比較厚的要在邊邊上稍微剪一個小口，方便小牙兒長出來，剪的時候也要注意不能傷到種子裏邊的胚芽。
比較小的種子隻要保持潮濕溫度合適，很快就能長出小牙兒。
許檸把雞蛋殼整齊擺在竹筐裏，每個雞蛋殼裏扔上兩到三個顆種子，種子還沒扔完，賀北安那邊的活已經幹完。
看到她在扔種子，賀北安上屋裏去準備水，菜籽放進去，接下來就該灑水。
水不能太多但也不能太少，全看經驗。
看見他去拿水瓢許檸悄悄鬆口氣，她剛還在想菜籽扔完他還沒幹完活是不是該喊他給菜籽灑水，隻看記憶許檸知道流程，但這種全靠經驗的活她估計不行。
就像做菜的時候教程裏說的適量，怎麼個適量法對不會做菜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世紀難題，哪怕精準到克都比適量強得多。
賀北安拿著水瓢過來，在竹筐邊上蹲下給蛋殼裏灑水，根據蛋殼裏種子的不同水量也不一樣。
水灑完，他端著竹筐放在灶房裏太陽能曬到的地方，又找出一塊布蒙在竹筐上頭。
他把竹筐搬走後，許檸起身竄進隔壁婆婆屋裏，別看她幹活的時候不動如山，實際上心裏百爪撓心的。
不管是不是錢三紅，總要有個準信啊。
胡香蘭能不知道許檸著急嗎？她就是故意不說，讓她著急的。
畢竟她損失那麼大，不從別的地方找回來，心裏不痛快。
許檸一進屋，就被坐在縫紉機後的胡香蘭目光精準鎖定，她上午剪了一半的衣服攤開鋪在縫紉機旁邊的空位置上。
“你剪的時候剪子放歪了，上下兩塊布大小不一樣，這要是做成衣服左右兩個門襟長短都不同。”
“？·？”許檸真沒注意，走過去瞅了瞅，還真是！
上邊的比下邊的稍微大一點，這要是沒發現，做出來左右都不一般大。
許檸拎起兩塊布仔細研究，嘴裏隨意的誇：“媽，還是你厲害，我都沒發現大小不一樣，您教教我怎麼握剪子。”
竟然這麼好說話？胡香蘭說話的時候語氣可算不上好，她以為許檸會不情願，跟她鬧別扭，結果就簡簡單單一句教她握剪子？
“連個剪子都用不明白，還想學做衣服。”暗地裏瞅一眼許檸，胡香蘭不滿的嘮叨著，聲音不大但在她身邊的人絕對能聽見。
許檸聽得一清二楚，但她有種直覺胡香蘭在故意讓她生氣。
好好的，幹嘛要故意讓她生氣呢？她生氣對她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