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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入口的那一瞬間，許檸隻覺得自己的味覺被人無恥的那啥了，那種味道怎麼形容，就這個鹹度海水都得羨慕。
看到她含著那口粥震驚的模樣，賀挽嬌體會到了前不久嫂子的快樂。
但她怕被按著收拾，把手裏最後一塊饅頭塞進嘴裏，口齒不清的跟許檸道別：“嫂煮，呢起桑鞋，先奏哇！”
說完起身就往外跑。
院子裏傳來的笑聲那麼響亮，比許檸之前的還歡快。
起身把嘴裏的那點白粥吐到泔水桶裏，轉身拿著碗把白粥填滿，許檸眼中盛滿笑意，她喜歡這種相處方式，熱鬧歡樂。
白粥填滿碗裏的鹹度下去一半，現在鹹度類似於白粥就小鹹菜。
吃過飯，收拾好碗筷，許檸準備賺錢的之路的第一步，做糖葫蘆。
流程都知道，她學著賀北安那晚的步驟一步一步來。
最開始先做簡單的山楂糖葫蘆，等她技術上來後可以加上其他品種，隻要想，萬物皆可糖葫蘆。
有些事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好像更簡單…
許檸拿著第一串山楂在糖漿裏利索的轉一圈，飛快提起。
糖漿太稀沾不住。
再熬，再試…
再試，再熬…
經過許某人不放棄不拋棄的努力，第一串糖葫蘆被燙熟了。
許檸自己把那串糖葫蘆吃掉，接著開始了第二串的努力。
該說不說，有些人天生就是有些天賦在的。
比如胡香蘭。
最終許檸在胡香蘭同誌的不吝幫助下，成功將糖葫蘆做完，第一天擺攤不知道行情，不敢做太多，隻做了二十串。
倆人估算了一下，如果把草靶子都插滿，起碼五六十串。
草靶子固定在自行車後座上，糖葫蘆一根根插上去，許檸回屋換衣服。
她換上剛來的那天穿的衣服，把頭發編成兩根大辮子搭兩邊肩上，最後借用了胡香蘭的綠頭巾，跟八百年壓箱底的胭脂。
怕自己搞錯那隻腳，許檸把該跛著走的那隻腳腳腕上綁了根繩，有繩子時刻提醒，她總不至於搞錯。
當許檸準備出發的時候，最緊張的是胡香蘭，明明準備掙錢的是許檸，她比她還緊張。
甚至打算等下悄悄跟在許檸後邊看情況。
胡香蘭在巷子裏偵查情況，確定沒人，朝著後邊揮揮手，許檸騎著自行車竄出家門。
胡香蘭想跟，跟不上，跟到巷子後就轉身回家。
反正許檸記了北安廠裏門房電話，真要出事，總能聯係到人。
這麼想著胡香蘭才稍微放下點心，不過依舊坐立不安，比自己掙錢還緊張。
這邊許檸騎上自行車出了巷子，開始往人多的地方轉悠。
賣小孩吃的有個技巧，不能瞎轉悠，得在大人帶小孩的組合跟前多轉轉，不能純轉悠，還得叫賣。
路上碰見賣糖葫蘆的大爺，許檸特意偷師了一下叫賣的腔調。
“糖葫蘆哎~，冰糖葫蘆兒哎~，好吃不沾牙的冰糖葫蘆兒~”
要不是怕大爺跟她拚命，許檸真想跟在大爺後邊喊‘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