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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梅花好似要落一般,自枝頭飄落幾瓣。
日落時分,照得大地遍體生輝。
溫鬱凡站在梅花樹下,歎了口氣,輕輕道:“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十五日內,他想了很多,北狄那地方,他是非去不可的,他不想再拖累蕭錦。
他知道,那是皇帝對他變相的流放。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溫鬱凡抬眸,猝不及防的撞上蕭錦深邃的眼,兩人以這樣奇怪而和諧的姿勢站立了一會,像對峙,更多的像告別。
打破這一僵局的是蕭錦。
他大步向溫鬱凡走去,扣住對方的手,如發泄一般,俯下身狠狠吸吮眼前那人的唇。
不待對方有所反應,蕭錦將自己的頭扣在溫鬱凡的肩膀上,兩隻手不安分的環住對方的腰,自暴自棄一般,低聲說:
“嗯,我就是斷袖。”
他用隨身帶著的匕首割下溫鬱凡的一片袖子,又說:“你不能是斷袖嗎?
溫鬱凡愣在原地,一時沒有動作。而蕭錦似乎很有耐心等待他回答這個問題。
他一手插入溫鬱凡的發鬢中,一手挑起他垂下的發梢,在指間打著圈。
良久,溫鬱凡用斷了一片的袖子抹了抹嘴唇,說:“嗯,久聞京中新出的桃花釀甘甜可口,今日得嚐,果然不錯。”
溫鬱凡後麵說了什麼,蕭錦都沒聽見,他隻聽見了那聲“嗯”,
心下流轉,如潮水般的欲望衝垮了名為理性的提壩,他再次俯身吻上。
與先前那次不同,這次是溫柔而纏綿的。
梅花飄落在溫鬱凡發間,兩人頗有些一吻天荒的氣勢。
直至溫鬱凡有些腿腳發軟,蕭錦這才鬆開。
“之前你那般戲謔我,我當你…”蕭錦啞聲,沒說下去。
溫鬱凡忍不住揉了揉眼前高大男人的頭,說:“我還當你喜歡嬌滴滴軟綿綿的美嬌娘呢…”
蕭錦沒忍住,低低的笑了,溫鬱凡也跟著笑。
原來,誰都不曾一廂情願。
離皇帝規定前往北狄的日期,愈來愈近,溫鬱凡房屋周邊的守衛,也愈來愈多。
謝繹時常看著屋外一個師的守衛歎氣,道:“這是把人當金絲雀了啊。”
距溫鬱凡去北狄前的最後一日,蕭錦連朝都沒上,隻向皇帝告了病假。
房中,溫鬱凡正給窗前閱書的蕭錦描繪丹青。
蕭錦:“君子六藝你兼具,又畫的一手丹青,不愧是昔日玉台公子。”
溫鬱凡嘿嘿一笑,說:“明天你打算怎麼辦?”
蕭錦挑了挑眉,說:“你當小白臉,我養著你。”
溫鬱凡笑道:“你養不起,”
“沒養怎麼知道。”蕭錦反駁道。
溫鬱凡伸手敲了下蕭錦的腦袋,笑道:“給你個棒槌你還真當啊!”
蕭錦眨了眨眼,將臉湊到溫鬱凡麵前,溫鬱凡挑了挑眉,抬手在蕭錦臉上畫了個王八。
蕭錦:“…”
溫鬱凡從桌上撈起自己的畫作,得意洋洋的向蕭錦展示,問:“如何?畫的可還傳神?”
蕭錦撇了撇嘴,點評道:“不錯,眼睛長在眉毛下麵,嘴巴還長在鼻子上麵。”
溫鬱凡瞪了對方一眼,說:“不會誇別硬誇…”
忽的傳來陣敲門聲,隨之而來的還有謝繹的聲音
“光天化日你們關著個房門,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能是在纏纏綿綿吧…”
溫鬱凡忍不住扶額,手裏的畫還沒能放下,便去給門外的跳蚤開門。
謝繹一進門就指著蕭錦的鼻子,頤指氣使的說:“你,出去,我要給美人換藥。”
蕭錦白了他一眼,隨即轉頭對溫鬱凡說:“該看的都看了,換藥我不能看嗎?”
謝繹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名狀的事,宛如被雷劈了一樣一股腦把藥塞進蕭錦懷裏,一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看了看溫鬱凡和他手中的畫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跑出去後,謝繹還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沉吟了一會
“百年難得一見親哥愛上大表哥怎麼還真就給我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