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溫暖的陽光照進了他的被窩,在仆人的伺候下更上一層錦繡長袍,有些那點公子爺氣息了。
他現在雖然住在章府,可每天除了享受就是享受,要是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倒也不錯,不過李經還是找點事做。
尤其是得知這裏是濠州鍾離縣時,他旋即想到了那個放牛少年。
“章縣尹,不知你是否有各鄉人名主簿,我想找人。”
章澤思索一番道
“這個在縣衙主簿王翔那裏,不過沒事我今天帶你過去。”
很快兩人上了馬車,馬車也是各種絲綢做的簾布,馬夫的馬鞍也是十分精致。
馬車行走過程中,李經不經意拉開簾子,竟是餓殍遍野,無數人穿著破衣破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縣衙很快就到了,在章縣尹告知下,很快王翔把簿子給了李經,簿子很厚,由於經常收稅所以被翻的有些破爛,裏邊有些字都模糊了。
翻開一看,全都不認識,明代的字體和現代的區別有點大,他零零星星認識幾個字,顯得有些尷尬。
這時候旁邊的章子穎便開口說話了
“夫君,我識字。”
一聲夫君,才讓李經認識到後邊站著個人,她的雙手很緊張的串掇在一起,低著頭不敢看李經。
李經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丫頭叫自己夫君,自己昨天被仙人跳的不說,還差點被嚇的半死。
於是乎李經捏捏了她的雙臉頰問道
“小丫頭,夫君不是亂叫的,你年紀輕輕,又沒嫁人,叫我夫君幹嘛。”
話語間,她幾顆豆大的淚珠已經落下,昨天明明自己陪他睡覺了,今天他就不認賬了,現在自己清白沒有了,男人果然都一個樣,忘恩負義。
“好了,好了,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這才讓她不哭,而後李經讓她找一個朱五四的人,據說這人好像是朱元璋的老爹。
小丫頭也是很認真,立馬就認真找了起來,可惜主簿實在太厚,她一時間也未能找到。
這時候衙門外倒是傳來敲鼓的聲音,似乎有人報官。
出於好奇,李經倒是第一個出去查看的,畢竟看熱鬧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越狗血的他越喜歡看。
章縣尹也是十分好奇有誰告官,畢竟平常人躲他們還來不及呢。
很快就升起了堂,旁邊的衙役倒是也有心無力的裝裝樣子。
“草民劉德拜見縣尹大人。”
隻見公堂之下一個中年男子用麻繩拴住一個約莫14.15歲的孩童。
那孩童全身破破爛爛,嘴角留有血跡,那雙手也被麻繩勒出血跡,隻是那雙目仍然炯炯有神。
章縣尹有些不耐煩,問道
“有何冤情啊?”
劉德緩緩說來
“這小子給我家放牛,然後把我牛殺了,烤了吃了。”
“關鍵是吃的那叫一個幹淨,一口都沒給我留。”
他越說越氣憤,公堂之上竟然又抽了那小子一巴掌。
章縣尹問道
“你吃了人家耕牛按照常理要賠人家一頭耕牛,不過你知不知道私自宰殺耕牛是違法的。”
“可能要杖斃哦,不過…..”
章縣引明顯頓了頓,按照他的思維,無論判不判案,好處是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