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淮思?
他問胡淮思做什麼?
“胡家小少爺。”
沒空與他磨時間,蘇舟說完,就繞開他開著車絕塵而去。
根據腦中殘存的記憶,他找到了那個酒吧。
快到淩晨,酒吧門口還是人來人往,全是渣滓,蘇舟冷眼看著他們,心裏直犯惡心。
“你們老板在哪?”
走進酒吧大門的年輕人雖然有著一張讓人垂涎的臉,但是神色冰冷,這些來找樂子的人剛燃起來的邪火都被冰住了,一時間也沒有人願意上前與他搭話。
蘇舟扯住一個路過的服務生的領子就問。
“我……我不知道……”
那服務生也是個怕事的,因長得不太顯眼,也不會有客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在這裏工作每天隻是擦擦桌子端端盤子,來這裏的酒色之徒大多將眼睛放在有姿色的人身上,對他也都語氣平常,哪裏有被人用這麼凶的語氣質問過,隻能被拎著領子囁嚅開口。
托盤脫手,酒瓶酒杯嘩啦啦碎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一時間,空氣靜默了一瞬,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眼看這裏事情的情況不對,一個看著像管事的人走了過來,一臉堆笑:“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情嗎?我們好好說。”
蘇舟鬆了手,那服務生顫巍巍蹲下身子拿起托盤,在那管事人的眼神示意下走開了。
“我找你們老板。”
那管事的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直覺今天遇到了個硬茬,滿臉橫肉皺起,一雙眼睛眯在縫裏,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這……”
“找過來了啊。”
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從高處響起,二樓看台上丟下一個東西來,乒乒乓乓停在蘇舟的腳邊。
是胡淮思的手機。
蘇舟矮身拿起手機,抹去表麵的灰,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這麼扔下來竟也沒有絲毫損傷。
他抬起頭,逆著光看到了站在看台上的楚迎嶺。
“他在哪?”
許是從小到大生活順風順水的緣故,又是大學教授,還開了個盈利巨大的酒吧,因此身上總是帶著股勢在必得的氣質,可是現在站在二樓高高的看台上,他身上那種氣質卻消失不見了。
即使處在黑暗中,也能看見他臉色蒼白得嚇人,胸口處的衣服敞開著,從那裏可以看見裏麵的軀體被白花花的繃帶纏繞,應該是剛剛扔手機不可避免地扯到了傷口,胸口處的繃帶洇出幾點血色。
此刻他看著神色冰冷的蘇舟,心中意外地沒有任何激蕩,反倒是想起那總跟著蘇舟的青年走之前揚起的唇角和閃著狡黠精光的雙瞳。
“走了。”
——
脖子被什麼東西硌著,這一覺睡得很不舒服,胡淮思睜開眼睛,卻對上了一雙泛著幾縷血絲的眼睛。
“你昨晚沒睡啊。”
胡淮思被溫珣這副樣子嚇了一跳,脖子往後一縮被項圈抵到,又縮了回來。
嘖,這項圈開關好像也是被遙控器控製的,他擰著眉頭扯了扯項圈,心裏再次把楚迎嶺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可怎麼辦,沒有遙控器,帶著這個項圈他怎麼出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