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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短促地怔然了下,桃花眸中水波蕩漾,泛起明瀲笑意,嗓音比平日還要再動聽幾分,“好聰明啊,師兄。”
他眼梢噙著笑意,“是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池宴歲挑眉,“你覺得呢?”
“……”
池宴歲一直認為,自己和謝澤淵的相識過程就是一場孽緣。
那時候,他們醫修每月都會組織去一回藥穀收集藥草,池宴歲有回因為偷懶靠在一處山洞旁睡著了,回宗門時便脫離了大隊伍。
天色已晚,山穀內繚繞著潮濕的白霧,池宴歲打著哈欠,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身旁裝草藥的背簍。
突然就摸到一隻手。
池宴歲當時被嚇一跳,差點還以為是被此處的鬼物纏上了。
定睛一看,背簍裏竟然有個穿著淡藍色紗裙,蒙著麵紗的少女。
少女身子單薄,淡藍色紗裙上還淌著殷紅血跡,氣息微弱,看似受了重傷。
以至於池宴歲看到的第一眼反應是——
要不就此埋了吧?
他可從不敢隨便撿人回去,萬一是鬼物變得就完了。
但……她萬一隻是個偶然路過此處的失足少女呢?
池宴歲思忖片刻,還是伸出手去,指尖流動出一絲微薄的淡紅色靈力,探了探少女的腕間。
少女手腕白皙細嫩,溫度有些涼,池宴歲探了半天,隻覺得對方靈識極其虛弱,裏頭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但,身上既然有溫度,就肯定不是鬼物。
此人狀態已經很差了,若是被丟在此處,肯定活不下去。
池宴歲收回靈力,幽幽歎了口氣。
算了。
就當一回心軟的魔吧。
池宴歲擔心那背簍會被壓壞,隻得將人攔腰抱起,沿著來時的路慢慢行走,尋找傳送陣。
還未走出多遠,天邊落下了細蒙蒙的雨,身後不遠處的山間泥濘小道上傳出一道道匆忙腳步聲,池宴歲見狀,連忙用隱匿符藏起了兩人氣息,憑著記憶尋到了處偏僻山洞,帶著人躲了起來。
一股陌生陰寒的氣息逼近之時,他注意到懷中的少女如條件反射般地睜開眼,脊背輕顫。
“噓。”
隔著薄薄一層麵紗,池宴歲食指輕輕抵住懷中人的唇。
刹那間,少女抬起頭來,兩人視線猝不及防相撞。
潮濕雨幕之中,池宴歲眸中倒映出那昳麗眉目,眉心輕輕一跳。
山洞邊緣,光線熹微,兩道人影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緊緊貼著,誰都沒出聲。
等外邊的腳步聲消失後,池宴歲長舒一口氣,再次向懷裏的人看去。
後者傷口還在汩汩流血,已經歪著腦袋重新昏迷過去。
獻月宗一般不準許弟子帶外人回來,池宴歲那晚回宗時特意避開了所有人,將人抱回去之後便給他喂了幾顆丹藥止血,瘋狂翻閱平時看都沒看一眼的古籍。
一頓搗鼓之後,池宴歲發現這姑娘的傷情好像還更重了。
原本是一個禮拜就能恢複大半的傷勢,硬生生被他搞成了得一個多月。
耗了一個禮拜,床上的人才從昏迷中蘇醒,親手扯下自己的麵紗,露出一張穠麗漂亮,帶著些稚氣的可愛臉龐。
這小姑娘長得雖好看,一開始性子卻冷,對池宴歲愛搭不理,一副極難親近的樣子。
池宴歲見此人是小姑娘,便下意識認為她應該是生性靦腆,來到了陌生地帶難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