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歲很難接受,自己一個大男人頭發怎麼就變成這麼粉嫩嫩的顏色了?!
說好的未來魔神呢,哪有魔神是頂著一頭粉發打架的?!
【你。】
球球說道:【上任魔神就是因為不喜歡粉色才沒選這魔器,死丫頭,命真好。】
池宴歲:“……”
他真的會謝!
“該死的,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小骷髏對毛絨球發出質問:“是不是為了我,特意連夜去搜查了魔族所有資料?”
毛絨球:【……】
真的,忍不了了。
靈識內,毛絨球和小骷髏開始了激情互毆,誰都不讓誰。
池宴歲沒管它們,將那扇子收起,發現頭發顏色複原後,長舒一口氣。
好險,若是平常都要頂著一頭粉發,他精神真的會失常的。
他將魔器收好,劍譜先放至在一旁,打算待會回來再研究研究。
至於那把折扇,平時反正也用不上,等到關鍵時刻再說吧。
畢竟,自己要是天天拿著魔器在別人麵前晃,那跟自首有什麼區別?
做完這些,池宴歲伸了個懶腰,拎著錢袋子就推門走出去買早餐吃。
然而,他才離開房間沒多久,一道身著白袍的清瘦身影就出現在院子內。
段知念來到門前,猶豫了一會,還是抬起手輕叩了下門,試探性地道:“池師兄。”
他在門口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回應,轉過臉往四周看了眼,眼見附近無人,抿了抿唇,直接推門走進了屋內。
想起昨晚池宴歲拿到的那個黑色小布袋,段知念心中就癢癢得很,一進屋就到處搜找起來。
頭一回做這種事,他心中有些緊張,但一想到自己也算是為了傅師兄好,不能讓池宴歲獨自占了白家的寶物,瞬間就變得心安理得了起來。
聽朱朱俠說,當時縱星閣那幫人為了那玩意都來找池宴歲的麻煩,想必一定是不得了的好東西!
既然是好東西,落在池宴歲這個草包手裏也未必太可惜了些。
段知念一路搜找到池宴歲臥房中,瞥見書桌上那本劍譜時,眼前驟然一亮。
這劍譜上靈氣格外充沛,一看就不是俗物!
池宴歲那個草包真是自私,出力的全是傅師兄他們,得到好處卻還想獨占寶物的就隻有他!
段知念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興奮地走近書桌,伸手去拿劍譜。
“嘶——”
一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銀色發絲迅速從前方冒出,像極了一道又快又猛烈的風,斬斷了他的手。
鮮血噴濺而出,半截手臂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段知念臉色蒼白,單薄的肩膀劇烈顫抖,滿臉驚恐地望向懶懶倚在門邊的高挑人影。
那對瀲灩的桃花眸像是淬了寒冰,輕飄飄的聲音漂亮鋒利,卻又蘊滿殺意:
“不怕死的話,大可再往前試試。”
“……”
段知念沒敢回話,望著自己斷掉的半截手臂,眼眶濕潤,泛起濕紅淚花,雙腳顫抖,緊張地望著門邊的人影,支支吾吾解釋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擔心池師兄拿的東西危險,萬一對他有害……”
語落,門邊的人又冷笑了聲:“滾。”
察覺到騰騰殺意,段知念發抖地捂著淌血的部位,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院子。
原處,謝澤淵目光淡淡瞟了眼地上肮髒的血跡,眸中閃過一絲嫌惡,抬手輕輕一拂袖,那片區域就瞬間幹淨如初。
他站在床榻邊,半張精致的臉浸入陰影中,黑眸慢慢褪去,呈現出幽紫色的妖冶光澤。
幹淨修長的指尖撚起床榻上池宴歲今早剛換下的雪白裏衣,鼻尖湊近,還能聞到獨屬於某人身上的淡淡香氣。